彭二彪擲地有聲的來了那麼幾句猜測之後,稍微撈到一點主動權,最起碼很多人現在願意聽他說話了,甚至還向他請教眼下當如何應對。
“既然葉爾聰和漢水幫目前在掀馮樟的攤子,那咱們大可以靜觀其變,別摻和進去,默默打探訊息即可。若是能摸到曹孟德的位置,我們就能順藤摸瓜,抓到聶晉。”
彭二彪侃侃而談,“我們準備充分一點,屆時一擁而上,以最最快的速度……”
話還沒講完,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不好了,不好了!”
那是在北舞小城探訊息的高手領隊,此時他上氣不接下氣,連招呼都來不及打,看向戒禮,“大師,我們在北舞小城遭遇了偷襲,兄弟們死傷慘重……”
“什麼?”
眾人聽聞此等訊息,都坐不住了,“葉爾聰和漢水幫那幾個老怪物不是早就出了北舞了嗎?”
領隊解釋道:“不是葉爾聰和老怪物,而是祝長生。他奶奶的,我都不明白他們的訊息為何那麼靈通,剛摸上我們一行人隱藏的小酒館,二話不說就大開殺戒。
祝長生還放言稱,這次他們要在潁川一網打盡,就算是白馬寺的滄海滄河那兩個禿……那兩個大師親臨,都要飲恨潁川。”
蘇少宇蹙眉,問道:“看清楚了?真是祝長生?”
領隊道:“兄弟們之前沒見過祝長生,所以不知道是不是他。他的劍法非常犀利,一劍刺出會令人產生幻覺,防不勝防。他那些手下多在四十上下,實力強橫。有一猛漢自稱瘋虎,我曾今聽說過,的確很有瘋子的架勢,打起來不要命一樣,還有一個自稱周書生,看起來確實有種讀書人的感覺……”
彭二彪沉聲道:“一網打盡?把我們白道?”
領隊回道:“應該指的是白道、馮樟、曹孟德,還有其他江湖散角色……彭幫主,不是我膽小,他們或許真有那個實力呀。我估摸著他們應該受了曹孟德那次偷襲的影響,開始發力了。
這也符合契丹人的作風,與其扯來扯去浪費時間,不如統統掃掉。這不正是他們的目的嗎?打擊馮樟一夥,對拿下洛陽與河東有利,打擊咱們白道,對進軍徐州有利。”
“他奶奶的!”
彭二彪暗罵一句,分析道:“契丹人和漢水幫若真來了那麼多人,早就不必扯來扯去了。我估計還是那個許昌曹孟德搞的鬼,那廝是冒充上癮了,不把潁川掀個天翻地覆他是不會罷休的。”
戒禮冷靜道:“彭幫主分析的有理。只是……就算知道他們的計劃,咱們也摸不到他們的具體位置。”
摸位置一直是一道難題。
蘇少宇疑惑道:“我就納悶了,為何那個曹孟德的訊息如此靈通?現在的潁川多亂啊,他一次又一次的搞突襲,每一次都成功了……怕不是法帥軍的情報局來了吧,咦,法帥軍?”
此言一出,眾皆訝然。
論探訊息的能力,法帥軍的情報局在中土絕對排的上號,不下於湯飛虎的死士隊和殘雲門的殺手隊。
更關鍵的是,法帥軍現在正好有空閒。
襄陽慢慢起來了,坐著看各方唱戲。
一灰衣老者搖頭否定,“法帥軍哪有那麼多絕頂高手?想獨拿聶晉的寶刀和秘笈哪有那麼容易?躲在襄陽和房陵貓冬看戲不好嗎?
有什麼理由非出手不可?有交情嗎?據我所知,李無常和天羅幫不僅沒有交情,還有仇怨呢。當年在馮翊,天羅幫的聶甲和李無常做過生死搏鬥。”
彭二彪心中一動,淡淡道:“若是左騫找了李無常幫忙呢?付重金讓法帥軍的情報局出面探訊息,巴陵軍的打手陰起來,一有訊息就出面搞風搞雨。”
猜來猜去都天黑了。
戒禮撥出一口氣,“不管具體情況的如何,反正我們白道也被盯上了,絕不可能作壁上觀,要麼退出潁川,要麼迎難而上,加入戰圈。眼下最要緊的是將人手匯攏,免得被逐個擊破。”
眾人點頭同意。
又商量了一些細節,連夜出動。
可惜的是,他們散出去的好些小分隊連通知都來不及收到,就連連遭遇偷襲,每次都是損失慘重,經過旁人口述才知道大致情形。大開殺戒的人還是一樣,自稱祝長龍。
等到全部匯攏的時候,戒禮發現人員已經減了好幾成,若是徐州不支援一批人手過來的話,這潁川之局怕是很難摸到便宜了。
最令人難受的是,至今為止,還是沒有任何有關聶晉的訊息,好似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