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什麼事話,老奴就退下了,這就去給大夫人彙報。”
“錢管家慢走。”
李無常看著錢管家的背影,沉默了半晌,轉身看著還在站著的眾人,笑道:“愣著幹什麼,坐下繼續吃。”
……
東院,大夫人張氏居所。
張氏端坐在椅子上,錢管家和大丫鬟樂春站在一旁伺候。
“什麼情況?”張氏開口向錢管家問道。
“老奴著人去問過了,確實有個姓陳的巡邏官,據他說是他帶人打傷了地痞,而李無常那小子剛好路過,至於為何邀請那一家三口進府做客,那小子說是和那個小女孩投緣。”錢管家道。
“那就最好,另外你要盯緊一點,多去走動走動。”張氏顯得有些冷酷。
“老奴倒認為夫人大可不必這麼上心,那小子愣頭愣腦的,不知輕重,早晚有旁人收拾他。”
“上次如果不是郭家那丫頭,那小子早就死翹翹了,三皇子可不是那麼安分的人,心高氣傲容易受唆使,能受人鼓動一次,那就必有第二次。”
“另外,老奴讓人查過了,那小子這些天和平常一樣,沒什麼練武的舉動,從李護那裡拿了本習武心得據說是拿來裝樣子的……呵,他剛才還問老奴要湯喝呢,看來樂冬姑娘的廚藝越發精湛了。”
錢管家著說了一大通,始終保持著微笑,就像是在聊家常一般。
一旁的樂冬也失笑,讓自己一個四品高手熬湯給一個廢物喝,真是大材小用。
“哼,陸氏那個賤人,膽敢和我爭寵,迷惑老爺,當年太便宜她了,我定要讓她的兒子成為一個廢物,淪為笑柄。”張氏咬牙切齒道。
陸氏就是李無常的生母,當年非常得李令武寵愛。
錢管家喝樂冬肅立在一旁,看著自己的主母,沉默不語。
……
彩雲居。
李無常已經瞭解了王家三口的具體情況。
他們一家三口本住在城外南山腳下的一個小村莊,今年雪災,整個村莊的房子都被大雪壓垮,死了不少人,他們還算幸運,一家三口都沒事。
他們本想進城投靠遠房親戚,不料多年未見的親戚兩口子已經過世,剩下一個兒子據說跟隨師傅闖蕩江湖去了,至今未歸。
所以他們就流落到了城東的難民區,靠朝廷或大戶人家的粥攤度日,吃了不少苦。
奶孃安排所有人就寢之後,來到了李無常房間。
“少爺,我們的銀子不夠了,你以後可得節儉點。”奶孃說起了銀子的事情。
“咱家沒錢了嗎?”李無常對錢沒什麼概念。
“這幾個月你花費有些大,現在又加了三口,不是府上的下人,所以費用必須咱們自己出,今日看病買藥,置辦東西,也花費了不少,所以賬目上沒什麼銀子了。”奶孃掰著手指算起了賬。
李無常的母親陸氏本來留了一大筆銀子給李無常用的,可惜都被他花的差不多了,還有一些首飾,是留給李無常未來的媳婦用的,所以不能動。
李府規定,沒滿二十歲,府上是不會出錢給你置辦產業的,除吃穿用度之外,李無常作為庶子,每月只有十兩銀子作為零花。
奶孃每個月只有二兩,不抵什麼用,小茹算是奶孃的親戚,不算下人,沒有月錢。
現在賬目上卻是沒什麼銀子了,所以奶孃叮囑他以後應該節儉。
自己雖貴為李府公子,但是一個月卻只有十兩銀子,這未免也太少了。
雖說吃穿用度是府上出,但總得出去應酬吧。
十兩對於平民之家來說可能是一筆鉅款,但對於李無常,一頓大餐就沒了,上次請郭雲靈吃了一次飯就花了近十兩。
彩雲居是個小家,以前只有奶孃和李無常兩個人,上個月小茹來了,接著又來了王家三口,現在有六口人,拋費更大了。
李無常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想不到現在卻要為錢糧憂心。
要不繼續找大娘要錢?
還是算了,剛從錢管家那裡拿了三百兩,已經花完了,再去的話估計拿不了多少錢,再說李無常現在不是很想和大娘打交道。
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掙錢了,自己只有十七歲,沒有產業,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
只是李無常平常只會花錢,哪裡賺過錢。
做買賣?太繁瑣了,要人要地要關係,還要本錢。
行醫?
這個很靠譜,醫術才是自己的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