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還指不定要幹什麼事情呢。
對於長安城沸沸揚揚的傳言,無論是張家還是李家,都知道那是李無常抓住機會派人造勢,將張家搞臭。
李令武對此不發一言。
張家有什麼動作,李無鋒暫時沒有看出來,而且被李令武嚴令禁止插手此事。
“不管怎麼說,你回長安城,總要給父親請個安吧?”李無鋒只得抬出李令武。
“這個我自有分寸,不勞你費心。”
……
第二天下午,李無常知道李令武這個時候應該下差了,所以帶著姜明倫、趙遜、翟長平三個,拉了一車禮物,來到了闊別已久的李府。
請個安就行,至於其他的就算了。
李府的圍牆還是那麼高,正門還是那麼氣派,門前還是車水馬龍,一如往常,這種景象李無常以前很熟悉,現在卻覺得很陌生。
心中卻想起了韓大志,那時候不是你去我家找人就是我去你家找人,然後一起出去胡混,天黑了都不想回家。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麼樣了,以前還有書信來往,馮翊東南亂了之後,就沒有聯絡過了。
葉管家還是那個模樣,口稱四少爺,態度並沒有因為李無常分出去而有所改變,除了葉管家,李無鋒和李無暇兄妹還有張氏也出來了。
李無常連招呼都沒有打,盯著張氏,眼中散發出嗜血的光芒,手往腰間的刀子摸去,渾身散發著紅芒。
幾丈範圍內都能感覺到異常灼熱的氣息,還有那濃烈無比的殺氣。
氣氛瞬間變得凝重。
連一向穩重的葉管家也臉色大變,趕緊跑去書房那裡,必須把李令武請出來,若是李無常突然發難的話,可能會鬧得無法收拾。
李無鋒當機立斷,迅速來到李無常身邊,然後衝著張氏和李無暇喊道:“母親、大妹,今兒無常回來了,你們快去廚房看著點啊。”
李無暇趕緊拉著面色鐵青的張氏走了。
不知道葉管家說了些什麼,李令武來的很快,身邊還是李護、李中嶽、李青三人,當然,李無常還能感覺得到那四個隱藏在暗處的高手。
“父親,三位叔叔!”李無常散功,略一躬身。
身後的姜明倫等三人跟著施禮。
“先去大廳隨便聊聊吧,等下好好喝一杯。”李令武淡淡點頭。
“是,父親!”
大廳裡,大家各自坐好。
眾人很默契,誰也沒開口先談張家的事情,沒談殺手的事情,李青說的話比較多,多是問李無常掃蕩的事情。
李無常也不推辭,從二愣子莊被毀說起,說到燒火棍軍團,說到章讓,說到謝禿子,說到馮翊城下,還隨口點了一下錢三少和葉二少,語氣隨意自然。
這些眾人都是知道的,不過此事都耐心的聽著。
李護倒是隨口問了一句李無常有沒有受傷,李無常隨意擺手說不要緊然後迅速岔開話題,看上去不想談這個問題。
“父親,因為打仗有些頻繁,所以我的頭腦有些昏沉,所以特地向魏將軍請示了一下,休整一番,以免誤了大事,魏將軍體諒,給了一個月。我想著大家很久沒見了,所以就來長安城待幾天。”李無常簡單說了請假的事情。
一直沒有發話的李令武點頭,開口道:“那就好好休息一下。”
可惜,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
晚餐之前,李府來了很多人。
李冀、張肅、張修三個李無常是認識的,還有一些老者和中年人,李無常或多或少都有些印象,皆是張李兩家的。
另外,杜成業竟然也來了。
李無常表面不失禮,淡淡打了一圈招呼,然後默默等待晚餐。
“呵,未知杜總捕來李府有何貴幹?”李護笑道。
李護和杜成業偶爾切磋武藝,說起話來也方便。
“不敢,是這樣的,聽說在馮翊戰場上有神秘高手偷襲李爵爺,不似漢水幫的高手,劉大人懷疑是我大理寺一直以來追查的江洋大盜,所以讓我來和李爵爺瞭解一下情況。”杜成業說明來意。
江洋大盜?
李無常心中哂笑不已。
“李爵爺,方便說起幾句嗎?”杜成業笑著看向李無常。
李無常沒有回答,只是做了個手勢,表示你隨便問。
“李爵爺,最近流言四起,而且愈來愈烈,具體情況大家也不知道,您能否大致說一下?”杜成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