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不夠先扯著嗓子罵一頓,略顯無奈。
李無常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張家的實力強大,硬碰硬肯定輸。
鬧翻以來,偷偷摸摸你來我往的話,倒是佔到些便宜,搶了張家幾個莊子,燒了一批貨,殺了幾波高手,戰果看上去雖然還過得去,可對於張家的打擊並不致命,而且運氣的成分比較大,是張家對自己估量不足所致。
李無常的實力若是足夠強大,在弘農的時候就摸到張彥邦的營寨裡直接幹掉張彥邦了,實力再強大一點,現在當場就會拔刀宰了張修。
哪用得著每次打嘴仗。
今天來李府就想著和李令武打個招呼吃頓飯就走的,哪知道張家人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帶來了大理寺的杜成業。
大理寺正卿劉之凡擺明了和張家穿一條褲子,杜成業屁顛屁顛就趕過來直接一句“大理寺所追查的江洋大盜”開路。
所以李無常也不客氣,甫開口就進入“潑婦罵街”狀態,先噁心一下人再說。
等下也要好好罵一罵杜成業,看看他還是不是當年那個有血性的漢子,還是徹底淪為了劉之卿的狗。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心裡都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偏偏說不出口,說出口也沒用,你得找證據,找出證據也輪不到李無常做主。
頂著朝廷的律法,表面上按規矩走著流程,私下裡使用著各種惡毒的手段,很多鬥爭都是如此。
看著張肅扭曲異常的臉龐,李無常開心地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大聲。
長輩們出奇的沒有出言訓斥,就連李冀都沒有開口。
杜成業見狀,輕咳一聲打斷李無常,提醒道:“李爵爺,咱們是不是該說正事了?”
李無常停下笑聲,歉然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正在想著怎麼挖那條背後老狗的祖墳呢,一時走神了……說道哪裡了?”
張肅又聽到“老狗”、“挖祖墳”的字眼,雙目殺機大盛。
杜成業道:“卑職讓李爵爺說一下當時的詳情呢。”
李無常擺擺手,道:“杜總捕!”
接著緊盯著杜成業,問道:“嗯,劉大人是著你向我瞭解殺手的情況,還是直接讓你來審訊我的?或者說是來嚇唬我的?”
杜成業回道:“李爵爺說笑了,卑職哪嚇唬爵爺呢,劉大人說是要向李爵爺瞭解情況的,您也知道,近幾年,各種江洋大盜層出不群,大理寺也是疲於奔命呢。”
“哦,這樣啊。我突然想起來了,這件事情不關李府的事,這樣吧,我找個酒樓,請杜總捕喝一杯,咱們邊喝邊聊,也免得閒雜人等干擾我們。”李無常笑著提議。
“呃……這個嘛,也好!”杜成業想了一下,痛快答應。
張肅張修同時一愣。
李無常起身,對著李令武施禮道:“父親,那我這就告辭了!”
很久之前就不指望李家了,也不想李家牽涉進去。
李冀卻開口道:“杜總捕既然來了,就在李府吃頓便飯吧,此事雖不關李府的事情,但也是朝廷大事,況且只是瞭解情況,我看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李令武淡淡道:“若是不觸犯大理寺的規矩那就在李府聊吧,無常難得回來一次,杜總捕也是稀客。”
杜成業口稱沒有,然後看著李無常。
既然李令武都這麼說了,李無常也只好答應,所以就坐下了。
李無常撥出一口氣道:“那四個殺手確實不像漢水幫的人,因為當時我受傷逃了很遠之後,他們才突然冒出來,明顯是早有預謀,等著我受傷才偷襲我,我邊打邊逃,亂竄了近十天,最後都跑到河東去了,然後找個機會把他們都宰了……嗯,大概情況就是這樣,杜總捕有什麼疑問儘管問。”
眾人心頭同時一震,原本以為李無常只是逃出來了。
張修張肅的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他們已經做了很悲觀的打算了,仍然想不到李無常有實力反戈一擊。
杜成業愕然道:“魏將軍沒說什麼嗎?”
李無常聳聳肩,道:“我在戰場上殺的高手多了去了,難道要一一向魏將軍彙報?報上去也沒什麼功勞,又不是漢水幫的賊頭。”
杜成業歉然一笑,道:“卑職多心了,爵爺見諒……嗯,近來有不少流言說那幾個高手使的是張家劍法,是不是李爵爺最先說的?”
李無常暗忖來了,笑道:“杜總捕,你那個‘最先說的’四個字真是可圈可點。是,我是說過,不過我沒說謊,那四個狗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