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沒有點破。
李無常非常尊敬李令武,也是看在李令武的面子上,兩次都沒有鬧得太過分,不過他一直都在試探李令武的態度,如果李令武一直這樣和稀泥的話,難保李無常不會失去耐心。
到時候鬧起來,誰的面子上都不好看。
李令武擺了擺手,道:“雍州那幾個兵莊怎麼樣了?”
他所說的兵莊是指朝廷用於安置在戰場上負過傷的官兵的莊子,由一些內侍負責打理。
李護回道:“還是老樣子,餓不死,吃不飽,現在隔三差五還有土匪騷擾,就算有人想刮油水都無處下手了,莊稼已經播下了,不過看今年的氣候,估計收成又不怎麼樣。”
頓了頓,奇道:“大哥,你不會是想要無常去……?”
李令武沉默了半晌,道:“先等冀州形式穩定下來再說吧。”
……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南山腳下。
鬱鬱蔥蔥的樹木,藍色的小湖泊,清澈的河流,碧綠的草地,小村莊,炊煙,漁民,樵夫,莊稼,菜地。
安靜又祥和。
這一切都讓李無常感慨不已,這才是生活嘛!
還好來了,趁著這個日子散散心也不錯,最近幾個月實在發生太多事了,被追殺,勾心鬥角,殺戮,算計。
一大群公子哥和大家閨秀也都難得出來一趟,都感覺興奮不已,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對著周圍指指點點,嘰嘰喳喳。
郊遊是二皇子盧玄東發起的。
來了不少人。
三皇子盧玄明以及他的死黨張彥博。
盧婷、郭雲靈、林琴那三個丫頭片子。
重磅級公子哥,林錚、劉進、郭雲雷。
賀毅、柳奇正、顏重三人組。
李無常韓大志二人組。
還有很多公子哥,李無常有些都叫不上名字,只知道多數是“二少”、“三少”或者“四少”。
另外就是各人帶出來的隨從了。
基本上,每個人都帶了兩個以上的隨從,所以隊伍異常龐大。
李無常和韓大志沒有帶任何隨從,兩人結伴而來,現在就坐在小河邊看風景。
“愣少,偶爾出來一趟也錯啊,現在一看,感覺城外的天空好像更乾淨一些,城外的樹木也更碧綠一些,就連水也更清澈……你看河裡,都能看到小魚游來游去,嘖嘖。”韓大志坐在草地上,望著眼前的小河,向身邊的李無常發出感慨。
李無常笑了一聲,道:“此處可是二殿下精心挑選的郊遊之地,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如果換一個地方,說不定會遇到土匪。”
雍州土匪橫行,據說南山這座連綿數百里的山上就有不少土匪窩,時不時出來幹一票,游擊戰術用的非常熟練,官府和剿匪大隊根本就沒有太好的辦法對付他們。
偶爾有幾個相當激進的剿匪小隊長,帶人衝進南山,無一不是全軍覆沒。
南山,已經成了土匪的天堂。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咱們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等下弄點野味烤著吃怎麼樣?”李無常心中感慨了一番,提議去打獵。
“就憑咱們兩個?又沒傢伙式,武功又不行,又沒有打獵的經驗……要不要叫幫手,比如郭雲雷就不錯嘛,他對付老虎都沒問題。”韓大志笑道。
“你看看他們誰有空?”李無常撇了撇嘴。
韓大志一眼掃過去,其他人果然都在忙碌,沒一個有空的。
不是圍著盧玄東和盧玄明拍馬屁,就是圍著長安三美獻殷勤,特別是顏重那廝,站在盧婷身邊,大聲說笑,彷彿在告訴別人他和盧婷有多熟悉。
“誒,咱們別打獵了,你看……那裡有個小坡,咱們上去滾下來好不好?”李無常想起了小時候和韓大志常做的遊戲,在校場的沙地裡用木板搭起一個很大斜坡,爬上去就那麼往下一滾,一頭栽進細沙裡,口中塞滿了沙子,卻笑得像個傻子。
那時候,沒有人陪李無常和韓大志玩,兩人就經常弄一些看上去傻傻的遊戲玩,一玩就玩得昏天暗地,不知疲倦。
韓大志顯然也想起了小時候的趣事,笑道:“走起。”
說罷就起身,率先向小坡上進發。
李無常自然跟上,提醒道:“我們別從邊上繞了,直接從下面往上爬,順便看看坡上有沒有大石頭,等下磕著腦袋就不划算了。”
小坡很鬆軟,下面是細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