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武看著李無常無所謂的樣子,奇道:“難道武道閣裡面的東西對你小子一點吸引力也沒有嗎?”
李無常聳聳肩,道:“我雖然對武道閣知之甚少,但也知道武道閣的規矩,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要經過考驗,越好的東西考驗越嚴峻,就憑我這水平,好東西估計沒我什麼事,萬事隨緣吧。”
李令武讚許地點點頭。
李無常突然壓低聲音,道:“父親,我小聲問一句。”
接著賊頭賊腦左右看了一下,續道:“他們皇室的人應該隨時隨地都能進武道閣挑選東西吧,幹嘛也參加武道大會,本來三十個名額就足夠少了,他們皇室就佔了四個,是不是有些浪費啊?”
李令武嗤笑一聲,道:“哪有那麼簡單,太祖皇帝曾留下祖訓,無論是誰,想要進入武道閣都得憑真本事,就算皇室的人也不例外。”
原來是祖訓呀,怪不得盧玄義等人拼的那麼努力。
李令武又問道:“你剛才說皇室佔了四位,太子,二皇子,蜀王世子,著才三個呀,還有一個是誰?”
李無常笑了一聲,道:“還有一個就是齊王府上的婷郡主,那天我就是碰到了她,才果斷棄權的,她化了妝,別人看不出來,卻瞞不過我,當時齊王也在擂臺旁邊呢。”
李令武聞言眉頭一皺,叮囑道:“這事你就當做不知道,以後不許提起。”
李無常默默點了點頭。
短暫的沉默。
父子兩很少單獨相處過,氣氛有些怪異。
李令武看了李無常好一會兒,突然柔聲問道:“之前承諾過你一件事情,你說要想想,怎麼樣,現在想好了沒有?”
李無常聞言,抬起頭來盯著自己的父親,覺得非常陌生。
印象中,父親很少有這種溫和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忙公事,要麼就是和各大家族拉交情,總是將李家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自小到大,李無常從來都覺得李令武只是一個兢兢業業的族長,而不是一個父親。
而大娘張氏倒是對自己異常關心,自己也有非常感動的時刻,總覺得張氏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可惜到頭來只是一場戲。
如果母親在就好了。
母親……
母親生下自己之後就去世了,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按奶孃的話來說,本來還是好好的,說早產就早產。
到底是不是張氏搞的鬼?
還是造化弄人?
李無常心中突然湧起無限的感慨,重重撥出一口氣,道:“父親,我想問您,母親她……為什麼會早產?”
其實李無常一直都想向李令武問這個問題,有好幾次話到嘴邊又收回去了,想著先調查清楚再說。
嫡庶之別,非比尋常。
若果母親的死真的和張氏有關係,自己那時候無權無勢,又沒有武功,鬧起來怎麼可能是張氏的對手。
她有的是辦法推脫。
此事關鍵得看李令武的態度。
李令武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愣了一下,沉默了半晌,道:“是我沒照顧好她,我有愧於她。”
看樣子一定有內情,可是李令武並不想多說。
李無常沒有糾纏,換了個角度,道:“父親,我想問你另外一個問題。”
李令武微笑著做了個手勢,示意李無常繼續。
李無常試探道:“如果一個孩子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被別人害死的,他想不顧一切後果去報仇,您會不會支援他?”
李令武聞言,眉頭一皺,盯著神色堅定的李無常,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著李令武的樣子,李無常心情變得異常複雜,面上卻不顯,打了個哈哈,道:“說著玩的,父親不必當真。”
父子對視一眼,瞬間移開目光。
“父親,我先回去了!”李無常拱手一揖,告辭離開,步伐異常堅定有力。
留下了神色複雜的李令武。
……
次日上午,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李無常帶人拖著一車禮物來到了齊王府。
齊王府的管事非常客氣,先將禮單收好,吩咐下人將禮物搬進庫房,然後領著李無常領到了偏廳。
馬上有人上茶上點心。
管事恭敬道:“李公子,小人這就去稟報管家。”
說罷拱拱手就下去了,留下李無常和兩個規規矩矩的小廝。
過了很久,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