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翟長平和呂德勝是表兄弟。
呂德勝是雍州京兆郡人士,去年冬天父母都過世了,只留給了他一推債務,他沒法還債,長安城裡又沒有其他親戚,為了躲避追債的,就進了長安城裡,裝成乞丐混在災民中,小心度日。
翟長平是孤兒,自少受了呂家的恩惠,從未忘記,後來他去梁州闖蕩了,多年以後回來參加武道大會,卻發現呂家的人都死了,只剩下一個東躲西藏的表弟呂德勝。
呂德勝在表哥的幫助之下,還清了債務,不用繼續裝乞丐,卻總是想起了救過他的李無常,他當時只知道李無常有個外號叫“愣少”,其他一概不知。
他打探了很久,才發現李無常的身份,可惜無緣相見,直到今天表哥幫忙。
“李公子很在意武道大會的結果?”聊了一陣家常之後,翟長平問起李無常。
“翟兄何以見得?”李無常反問。
“在下在梁州闖蕩多年,識人無數,雖然和李兄接觸不久,但是也知道李兄絕非傳言中那種俗人,而且李兄連過五輪,豈是等閒之輩。”翟長平道。
李無常苦笑道:“那你一定還聽說了,我沒有武功,五輪比賽只動了一次手,而且還是耍陰招贏的。”
翟長平意味深長看了李無常一眼,壓低聲音道:“如果李公子真的沒武功,怎麼會連喝酒的時候都在練內功呢?”
李無常心中大驚,平視著翟長平。
他能隨時隨地修煉內功一事,極度機密,僅有趙遜和姜明倫知道,而且自南山回來之後,李無常一直都非常小心,生怕別人知道自己會武功,上次就是不小心暴露鬼影步從而惹起漢水幫的綁架。
剛才喝酒的時候,李無常的確在練內功,動作已經非常小心。
這個翟長平怎麼會知道?
他到底是什麼人?
會不會有什麼目的?
翟長平見李無常的笑容消失,忙道:“李公子請別誤會,在下曾今見過別的高人如此修煉,才隨口一猜,李公子請放心,此事我二人絕不會透露出去。”
說罷一臉真誠看著李無常。
翟長平在梁州闖蕩多年,閱人無數,心思靈敏,知道李無常不透露武功一定是有苦衷。
另外,他對李無常生出深不可測的印象。
要知道,能隨時隨地修煉內功的人多半都是絕頂高手,不僅悟性過人,而且韌性遠非常人所能及,修煉一事已經刻在骨子裡,就如同平時吃飯睡覺一般。
李無常露出一記苦笑,嘆道:“想不到翟兄眼力如此高明,我也不妨告訴兩位,我父親給了我個任務,讓我從第五小組出線,如果失敗就會有大麻煩等著我,因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便透露武功,又怕完不成任務,故而很煩惱。”
頓了頓:“下一輪的對手是翟兄,看來我是凶多吉少了。”
翟長平見李無常如此坦白,心生好感,道:“這還簡單,在下一直想替表弟報答李公子,下一輪我們演一場戲就得了。”
“不好吧,眼看就要出線了,這對翟兄來說可是大損失,報答之事隨時都可以,不必拿自己的前程來開玩笑。”李無常皺著眉頭。
並非李無常高尚,如果李無常不認識這個翟長平,他絕對會想辦法使出一記陰招。
只可惜李無常和他表弟呂德勝有淵源,有些下不去手,而且李無常對翟長平的印象還不錯,不希望他拿前程來報答。
翟長平擺擺手,道:“我武功也不怎麼樣,五品初階而已,如果李公子全力出手的話,收拾我應該很輕鬆,而且,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第五組的整體實力非常一般,出線之後,也是一輪就會被其他組的人輕鬆放倒。”
李無常又道:“雖說如此,但是……”
翟長平打斷道:“現在每個組就剩下三十來個人了,十組加起來也就三百多人,除去大家族的公子哥,剩下的人應該都進入了朝廷的視線,所以現在出局也不會影響前程,在下又不奢望進武道閣,還望李公子不要推辭,給我個機會。”
確實如此,前幾百名都會被朝廷安排到各個部門當差,甚至調到前線當小頭目,近幾年外患不斷,武才奇缺。
呂德勝也點頭道:“是啊,李公子!”
李無常見翟長平都將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只得道:“那就算我欠兩位一個人情,今後有什麼用得到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翟長平笑道:“李公子萬勿如此說,這對我來說也是舉手之勞罷了,第六輪我可以幫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