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李兩家是世交,韓廣和李令武一起長大,兩人是多年的好友,在李令武心目中,韓廣一直是一派溫文爾雅的風範,鮮有這麼氣急敗壞的時候。
“你小子倒是輕鬆。”李令武突然冷哼一聲。
“父親,怎麼了?”李無常脖子一緊,心道,壞了,看這表情,像是要訓人啊。
看著李令武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李無常弱弱道:“父親,第五組的事情不能怪我啊,我只是對韓大志稍微提了一下,韓大志就用出來了,那些個神經病見到夜壺戰術有效之後,就紛紛模仿起來了,不關我的事呀。”
“哼!”李令武冷哼一聲,冷冷道:“我問你,板凳青磚石灰粉,夜壺馬糞臭雞蛋,這兩句是不是你說的?”
“那個……我就隨便提了一嘴巴,誰知道韓大志給傳出去了,不能怪我呀。”李無常極力辯解。
頓了頓,小聲嘀咕:“就算是我出的主意,也沒什麼吧,武道大會子誕生以來就有規矩,上臺之後就不計手段了,潑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住口,你還有理了是吧,皇城重地,如此不顧臉面,成何體統!”李令武喝道。
李無常立馬打住。
沉默了半晌。
李令武平靜道:“之前說過,如果你過了三輪就送你道冀州,今天你過了三輪,我說話算數,冀州之事就算了。”
李無常露出笑容,想要歡呼。
“別高興的太早,今天這種情況終究是你引起的,冀州可以不去,現在給你一個新的任務,那就是小組出線,如果做不到,會有更嚴重的懲罰。”李令武說出一個提議。
不是吧?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小組出線,開什麼玩笑,每組一千餘人,出線只有八名,最少要連續擊敗七名對手才能出線,李無常現在才過三輪,剩下四輪該怎麼辦?
“……”李無常無語,求助的看向一旁的李護。
李護攤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奶奶個熊,比去冀州還嚴重的懲罰,太可怕了。
“那我能用陰謀詭計嗎?”李無常試探道。
李令武見李無常迅速平靜下來,心中暗贊,不動聲色道:“除了今天這種影響朝廷臉面的招式,像什麼夜壺潑糞之類的戰術,還有在擂臺上用銀票收買對手的招式通通不許用,實在太惡劣了,沒有一點習武之人的硬氣和風度。”
李無常撇撇嘴。
哼,不能臺上收買,我就在臺下收買。
只是有個問題,現在韓大志也無法提前知道對手的名單了,這是一個問題。
“可以,完不成任務,父親要懲罰我,我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不過小組出線的任務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為難,如果真讓我完成了,是否有獎勵?”李無常見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只得順勢答應,再提些要求,看能不能撈到什麼好處。
李令武見李無常如此痛快,也不含糊,點頭道:“如果你能從第五小組脫穎而出,我就答應你一件事件……任何事情。”
能得到父親的一個承諾也不錯呀,李無常暗暗點了點頭。
雖然小組出線的把握不大,但是總算有些盼頭。
看著李無常走出書房之後,李中嶽問道:“大哥,你剛才在開玩笑嗎?比去冀州更嚴重的懲罰,那豈不是要人命?”
李令武笑道:“南山密林那麼危險,他還不是逃出來了?”
李中嶽怔住。
他判斷無論李無常使出什麼詭計,接下來能連過四輪的機會非常小,第五組雖然沒什麼高手,但是三輪過去,留在後面的也有不少四五品的人,只要李無常隨便碰到一個,就會被淘汰。
……
韓大志也被韓家人從東籬酒樓拎回去了,被韓廣狠狠教訓了一頓,當天晚上哭喪著臉又來找李無常了。
“愣少,我該怎麼辦呀,下一輪我本想棄權來著,可我父親不讓,還說下一輪他會親自來看我比賽,如果沒有闖過去,會有嚴重懲罰等著我。”韓大志一來就訴苦。
“嚴重懲罰?有我嚴重?不妨告訴你,我父親跟我說了,如果我沒有從小組出線的話,就會有比去冀州更嚴重的懲罰等著我。”李無常相當不屑。
一個人有悲慘遭遇,如果想讓他開心,可以找一個比他更悲慘的人來。
和韓大志相比,李無常的確更加悲慘,韓大志想要擺脫懲罰,只需要再過一輪就可以了,而李無常卻還要連過四輪。
果然,韓大志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