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安城來的侍衛還以為有敵襲,立馬抽出傢伙,眼珠子四處觀望,馬上被莊主府的人馬給安撫下去了,說這是正常情況。
而聽到吼聲的莊戶們則非常淡定,繼續幹活。
小孩子們都嘰嘰喳喳的,說莊主哥哥又唬大家收衣服。
“誒,李無常,你家是不是有兩種相當厲害的家傳功法?”沉默了一下子,盧婷突然換了個話題。
“是啊,蒼炎訣和玄罡勁,比不上你們皇家的赤龍真氣。”李無常盯著市集的人流,隨口回答,他也沒多想,因為他知道盧婷的武功頗高,對功法感興趣很正常。
“你練了哪一種?”盧婷眨了眨眼睛。
她知道李家的蒼炎訣,是頂級火系功法,跟赤龍真氣不相上下,和林家的冰蓮勁齊名。
李無常還以為盧婷想切磋,道:“幹嘛?想跟我切磋啊?……還是算了吧,我可比不上你,你可是有著足以闖進武道閣的硬實力,而我只會些小手段,我在武道大會上耍的那些個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頓了頓,嘆道:“我倒是練過兩年蒼炎訣,不過天賦太差了,人也懶散,還沒入門。”
說罷又想起了張氏那些年送的帶料補湯,陷入沉思。
張家啊張家!
“嘻……”盧婷輕笑,心中想起當時武道大會第五小組的混亂場面,簡直不成體統,連負責人韓廣都差點大發雷霆。
板凳青磚石灰粉,夜壺馬糞童子尿。
這兩句可是風行一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就是李無常說的。
接下來盧婷沒有談論武功的話題,東拉西扯了許多其他話題,多半是關於二愣子莊的,李無常隨口應付著。
“咱們下去吧!”過了一陣子,盧婷要下樓,先一步踏上屋頂的小路。
李無常隨後跟上。
“咔吱!”
下梯子的時候,盧婷一腳踩空,輕呼一聲,然後整個身子向後傾斜,雙手亂揮,神色異常慌張。
樓雖只有一層,但是絕對不低,此處更是有兩丈多高,盧婷這麼躺摔下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幾乎是本能,李無常立刻施展身法,在半空中摟過盧婷的細腰,飄飛數丈,然後緩緩落在走廊上。
李無常鬆了一口氣,低頭一看,卻發現盧婷眨著笑眼看著自己,哪還有半絲驚恐慌張的神色?
奶奶個熊,被騙了。
剛才李無常還在想著張家的事情呢,救盧婷也是本能反應,把她當成一個柔弱的那孩子,哪想到這丫頭片子這麼多鬼心眼。
“就練了兩年?還沒入門?”盧婷從李無常身上跳下來,笑的異常燦爛。
李無常嘆了一口氣,坐在走廊上的護欄上,豎起大拇指,苦笑道:“婷郡主好手段!”
盧婷學李無常般坐在護欄上,輕聲問道:“你為什麼要隱瞞武功呢?”
她相當不解,在武道大會上,李無常為何寧願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也不使出武功呢。
李無常稍微仰著頭,沒有回答盧婷的問題,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眼神深邃,透出濃濃的憂傷和無奈。
盧婷心中一顫。
她從未見李無常露出如此模樣。
這還是那個每天都嬉皮笑臉又喜歡吹大氣的李無常嗎?
他到底有什麼心事,怎麼突然如此頹廢?
盧婷嘴唇微微張開,想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
氣氛有些古怪。
“婷郡主,大家都這麼熟了,打個商量怎麼樣?”沉默了半晌,李無常恢復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哦……什麼?什麼商量?”盧婷回過神來。
“那個,人艱不拆怎麼樣?”李無常笑道。
“嗯?”盧婷顯然不懂。
“人生如此艱難,很多事情就不必拆穿了。”李無常笑著解釋。
“你哪來那麼多新鮮古怪的詞語?”盧婷先是白了李無常一眼,接著道:“要我隱瞞,不是不可以,不過有條件。”
她雖然很想知道李無常有什麼心事,但是卻不想逼問李無常。
“什麼條件,婷郡主儘管吩咐,我李二愣子絕對赴湯蹈火!”李無常非常狗腿。
“你知不知道不久前在馮翊郡偷襲了祝長龍的影子殺手,我知道你當時派人去馮翊探查過訊息,我父王對那個影子殺手很感興趣,想招他當家將。”盧婷緊盯著李無常的眼睛。
“那齊王殿下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