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留下來。
昨天的事,著實讓大家驚出了一身冷汗。
大家不敢去南山亂跑了,就在莊主府附近走走看看,吹著風,看看四處幹活的莊戶們,心情都不錯。
侍衛們都提高了警惕。
可千萬不能再出什麼差錯了。
半下午的時候,幾人在後院的亭子裡搓起了麻將,這令李無常異常無語。
周承望、鄭文龍、郭雲靈、林琴都上了桌,殺得天昏地暗。
不時會傳來鄭文龍的狂笑,一聽就知道他正在大贏特贏,他因為經常陪他祖母玩麻將,所以技術高出其他幾人一大截。
林琴不大會麻將,所以觀察起院子來了。
李無常沒事,就在前院的水井邊陪著奶孃和小茹一起拉家常,看她們洗衣服,順便幫她們打水。
自從奶孃和小茹來了之後,李無常的生活就被她們兩個接手了。
奶孃提起李無常那件有三條刀痕和染滿血跡的裡衣,皺眉道:“怎麼這麼多血?你有沒有受傷?”
李無常笑道:“哪能呢?就擦破了衣服而已,上面的血跡是土匪的,我沒事。”
小茹咕噥道:“這衣服不能穿了,又沾了血,扔了吧。”
李無常阻止道:“不行,這個要洗乾淨掛在書房,這可是我的戰袍,代表了我英勇無敵的一面。我去廚房吃點東西,小茹,幫我洗一下刀吧。”
說罷解下腰間的短刀遞給小茹。
這把短刀跟隨他多時,他經常會洗一洗,偶爾磨一下,保持乾淨和鋒利,小茹和奶孃也都洗過。
交代完畢,李無常就去廚房了,昨天流了很多血,得補回來。
“這個院子倒是佈置的不錯!”盧婷喝了一口水,默默稱奇,她隨處走動,仔細觀察著院子,院子非常大,並不華麗,不過非常整潔乾淨,很有生活的氣息,比之齊王府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
“鄭大娘,小茹姑娘。”盧婷逛到了前院,發現了正在洗衣服的二人。
“郡主!”奶孃和小茹連忙停下手上的活計,趕緊施禮。
“不用多禮,我就隨便看看,這院子不錯呀。”盧婷隨口道。
“呵呵,聽說是無常那個臭小子親自派人派人佈置的,從山上移來了很多雜七雜八的草木,載在盆子裡,說好看,走廊和臺階都重新以及院子裡的東西都重新佈置了一遍,鮮豔的顏色都弄沒了,他說太華麗了會閃瞎他的眼睛,這小子。”奶孃解釋道。
盧婷輕笑一聲,道:“鄭大娘,您是李無常的奶孃,還親自洗衣服啊。”
奶孃道:“可不是,都洗了近二十年了……你看看這件衣服,都破成這樣了,他還說留著,說什麼英勇無敵的見證。
頓了頓,嘆道:“唉,我可不盼著他英勇無敵,能好好過活也就罷了,以前在長安城的時候,他雖然經常惹事,當總歸在長安城,沒什麼大危險,如今來到了馮翊,天天都聽說土匪的事情,每日提心吊膽的,偏偏那傻小子總是樂呵呵的,昨天明明捱了幾刀,還欺騙我和小茹說只是劃破了衣服,那臭小子……”
奶孃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大通,語氣透露出對李無常的無限關懷和擔心。
盧婷皺眉道:“李無常受傷了?”
奶孃嘆道:“應該受傷了,但他死活不給我和小茹看。”
小茹用抹布擦拭著短刀,介面道:“姨母,少爺這麼做也是怕我們擔心嘛。”
“這把刀?”盧婷盯著小茹手上的短刀。
小茹舉著短刀,笑道:“這是少爺的刀,他平時都是藏在腰間的,說拿來修修草木,砍砍柴,挖挖泥巴用的,在長安城就一直帶著。”
短刀並不華貴,刀身用的是普通的精鋼,刀柄用的是的烏木,一旁的刀鞘也很樸實,材質是熟銅,刀身長一尺左右,寬一寸左右,造型頗為精緻獨特。
盧婷看著短刀,心中大驚。
她昨天好像隱隱約約見過同樣一把刀。
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她沒多大印象了,當時意識太模糊了。
李無常的說辭是,他找了個機會偷偷揹著她直接跑,沒有和狂徒交過手,狂徒是姜明倫和曹浩解決的,就這樣,非常簡單。
“不,不應該是這樣!”盧婷喃喃自語,陷入沉思,細細回憶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她昨天中了毒粉之後,被黑衣人拍了一掌之後就直接睡著了,後來感覺自己突然被人攔腰抱起,飄來飄去。
當時她稍微有那麼一絲意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