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林問：“立華你知道啊？”

王立華點頭說：“知道，我爸管城建這塊，這麼大專案可能不知道嗎？張偉，你們這專案是自用是吧？我記著是商業自用。”

小偉點點頭：“是，我們蓋的樓大部分都是自用的。外銷有點兒麻煩，也容易出問題。主要還是不知道水深淺。我們和你們比不了，根子淺，總得小心點兒。”

吳國林擺擺手說：“咱們這也算是認識了，可別這麼說，那都是唬圈外人的，咱們誰不知道誰呀，就我們這些照你們差遠了。以後有什麼好專案拉一把，我是說真的。”

王立華說：“你們這話也就是唬外行，蓋房子賣有啥了不起的，弄塊地貸款上，你們這種自用的才是真牛逼，別人不知道我清楚。幾個盤子起來就是幾個億，敢自用的全國也沒幾個。真沒看出來你倆這麼牛逼。”

吳國林和劉家鳴互相看了一眼，吳國林說：“是啊，特麼腦袋沒拐過彎，這才是真牛逼呀我靠，你倆有多少錢？怎麼以前就沒聽說過呢？”

陳輝說：“我們也是貸款，我媽以前是人行東北管理局的，現在在國家外匯管理局。”

服務員敲了敲門進來：“先生，可以上菜了嗎？”

小偉說：“上吧，人齊了。”

服務員把包間門完全開啟，側身讓到一邊，一輛全鋼的餐車推進來，服務員把桌上的碗筷擺了擺，開始往桌上擺菜，掃了一眼小偉帶來的香檳酒：“先生，我們這規定不能自帶酒水的。不好意思。”

吳國林看了她一眼：“讓你老闆來和我說。不讓帶我們喝啥？這酒你們有嗎？”

服務員笑著說：“先生，我家酒還是挺全的，什麼牌子都有，國外的也有，你可以看看。”

90年代幾乎所有稍大點的飯店都有這一條規定，禁止自帶酒水。因為酒水的利潤實在是有那麼大。

小偉擺擺手打斷吳國林，和這小服務員發脾氣沒有意義。說：“你拿兩瓶你們這最好的茅臺過來吧，我帶走，今天就喝我帶這個，咱們算換，行吧？”

服務員有點糾結，想了想說：“我，我去問問老闆。”擺好菜出去了。傳菜推著餐車出跟著出去，從外面帶上了門。

吳國林說：“現在這破飯店規矩真特麼多，外面一百的酒進來就是兩百三百，黑的不得了，完了還不讓你帶。他憑啥這麼規定啊？他是人大啊還是常委會？真是慣的。”

陳輝笑著說：“沒看出來，你這脾氣還挺衝。和他們扯這個沒啥意思，想多掙點錢唄，現在酒是飯店最大的利潤點了。”

小偉說：“來來，動筷吧，都別客氣。我是天生不能喝酒，你們也別挑我，等我們飯店起來了我送你們張卡表示歉意，行吧？”

大家拿起筷子，陳輝拿餐布墊在手上把香檳開啟，砰的一聲瓶塞飛了出去，小偉就笑，陳輝說：“喝得完。你當她們掙那五十塊錢開瓶錢好掙啊？

你肯定沒開過，你知道這打手上多疼不？飛出來得有二三十公里的速度，勁真挺大的。”站起來給大夥倒酒。

小偉說：“我還真沒開過。不過我看她們開都是用餐布兜著的呀，也不是直接拿手抓。”

陳輝笑著說：“段位不夠唄，箍緊了不響，箍鬆了打的更疼，我也不露那個醜了。開這玩藝兒就得聽個響才行。”

杜安安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點點頭說：“好酒。不是捧你們，確實是好酒，你們這酒在國外賣的也不便宜吧？”

小偉說：“我還真沒問過在那邊賣多少錢，我連國都沒出過呢。”

陳輝說：“國外和國內不一樣，沒有死價，年年都不一樣，其實要論賣酒還是在咱們國內掙，下料也不用那麼挑，這酒連破皮的葡萄都不能用。”

杜安安點頭說：“對，外國人在這方面挺挑的，不像咱們國內，國內做紅酒別說破皮，沒熟的爛的都往裡整，反正誰也喝不出來。”

六個人碰了下杯開始下筷吃菜。

吳國林問：“你們飯店是哪個菜系？”

陳輝笑著說：“哪個也不是，我們就是亂來。非得說的話，遼菜。哈哈，那邊人都這麼說，估計進了山海關沒人認這個了。”

吳國林說：“確實沒人認，這邊主要是宮庭菜和魯菜，魯菜影響力最大，江浙菜差點。川菜這兩年有點冒頭。”

劉家鳴說：“粵菜現在也可以，他們那湯還是不錯的，再就是西餐了，老莫去過沒？咱們這邊老大哥的菜還是挺吃香的，屬於情結。比我們大點的，包括上一輩都是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