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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建發搖了搖頭,說:“這是老闆,剛才店裡那個是她親大娘,沒削你們就算是大度了,哥們。省人大戴錶,知道份量不?
三十晚上省里老大來串門兒,和我們師長忘年交,公安廳就是自家後院兒,懂不?人家一出手都是上億的投資。你們真是傻大膽。
趕緊的,別默及了,說吧,你們那個四哥在哪,趕緊弄回來趕緊了事兒,你過還能輕點。”
楊志說:“不說算了,先弄回去吧,我真就不信了,我看你有多鋼。”
板寸說:“哥,我說了,我說了我就完了呀,到時候不得讓人整死我?”
黃建發說:“你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秦隊長?你感覺他還有機會整死你嗎?你覺得秦隊長說保你兩年是開玩笑啊?我發現,你這小子,有點缺心眼,也怪不得能幹出來今天這事來。”
捱打那分頭說:“哥,要不還是說了吧,咱扛不住。”
板寸舔了舔嘴唇:“那那那,那,不能說是我們說的說的吧?”
黃建發說:“你說不說?說就痛快點,不說也痛快點,我陪你看大戲呀?”
板寸說:“四哥在在,南二馬路。有個飯店和和舞廳,髮廊啥的,還有家菸酒店兒。”
黃建發問:“那邊有多少人哪?都幹過啥事兒?”
板寸說:“也沒幹過什麼大事兒,就往小賣店兒賣點兒菸酒什麼的,有時候髮廊要個高價,啥的。舞廳有小姐算不?”
黃建發問:“打砸搶這事兒沒少幹吧?弄死過人沒?”
板寸搖搖頭:“沒沒,真沒,那哪能呢,頂多就是打一頓,胳膊腿的,小傷。”
黃建發問:“動過刀槍沒?”
板寸說:“打架,肯定動過傢什,你不動別人也得動啊,也不能眼瞅著吃虧吧?”
黃建發說:“行,你倆,”他指了指另一個分頭:“在這,給他們拿紙和筆,寫回憶錄。你帶我們過去。”指了指那個被秦局打了的。
“你們倆啊,我跟你們說,認真點好好寫,明白不?你現在是反水了,寫的越詳細對你倆好處越大,懂不懂?要是有重大事件算你們立功。把他倆分開。”黃建發吩咐了一句,帶著楊志出去了。
“老王,在叫幾個人過來,多拿點兒銬子。”黃建發在大門口喊了一聲:“估計那邊人得不少。”
王志禮說:“招啦?那直接去所裡拿吧,正好順路。”
兩個輛大解放,二十來個兵哥爬上車斗,先去派出所拿了手銬,又叫了三個警察幾個聯防員,去了南二馬路。
“他平時在哪屋待著?”黃建發問分頭。
分頭看了看時間:“這點兒,應該在煙店兒,舞廳還沒開呢。平時他就守著這倆店。”
……
這邊小偉陪繼大娘說了會兒話,看看也沒什麼損失,也就安慰了幾句。
繼大娘這會兒也緩過來了,把單紅鵑好個誇:“這丫頭,辣扯呀,嘁裡咔嚓的,今天可全仗著她了,我都懵了。”
小偉笑著說:“行,表揚,繼續努力。”
陳輝走進來:“弄好啦?沒什麼損失吧?”
小偉說:“沒有,就是嚇一跳。沒想到的事兒,還有打咱們主意的。”
陳輝說:“現在都奔錢,社會上這些人想錢都想瘋了。現在幾大市場,批發市場什麼的都有霸子了,連特麼賣肉賣菜都有管片兒的。咱們自由商場得注意著點兒,弄不好也得有。”
小偉說:“咱們那他霸什麼呀?”
陳輝說:“賣水賣飯,弄點衣服你必須幫他賣這種唄,我聽說太原街那邊有直接要錢的,保護費。”
單紅鵑說:“賣水賣飯的不是哪都有嗎?”
陳輝搖搖頭:“一瓶水五塊,一份飯十塊二十,這種,你不吃不喝也得買。”
繼大娘說:“媽呀,這不就是搶錢嗎?這也沒人管管哪?”
陳輝說:“怎麼管?你去了他就走,你走了他就去,出攤的敢得罪呀?又不能天天蹲個警察在那。再說蹲警察也沒用,我就賣這個價,我又沒逼他買,這話怎麼說都行。就這世道。”
小偉說:“讓保衛部注意點兒吧,有一個抓一個。別的地方咱管不著,咱們商場裡不行。”
陳輝說:“你沒聽人說啊?一盤菜要八十的,剪個頭要一百,現在出什麼事兒都不稀奇。火車站那片兒全是仙人跳,還不是天天有人上道。”
單紅鵑問:“哥啥叫仙人跳?怎麼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