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同學會雖然是初建,但是我們大家在一起的實力已經不比任何一個組織差,將來我們會超越他們,做國內最成功的商業組織,到時候做為其中的一員,好處自然是極大的。
小秦同學也可以進入體制來,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喲,老王也是難得對年輕人這麼關心,小夥子我看你們三個是一起的,比較熟,做為朋友你們勸勸她,啊?機不可失嘛。”
小偉說:“不好意思,我對什麼同學會沒有興趣,我們也不和任何國企打交道,批條簽字更是用不著。我姐也不需要誰的關心照顧,我們來這就是來學習,大家都是同學,別的話我也不說了,好自為之,行吧?”
“小夥子脾氣有點衝啊,真是初生牛犢。不要急著反對,你們哪,對這個社會還是瞭解的太少。”
“是啊,有人照顧會少走不少彎路,等你們生意做大了就知道了。”
“還是經驗少啊,在這個國家做事情還能繞開國企?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一切資源都是國家的,國企就是掌握控制使用這些資源的人,小夥子,話不能說太滿,你現在不清楚,只能說你生意還太小,眼界沒到。”
“現在進體制可不容易,小夥子你不接觸可能不清楚,你問問身邊有多少待業的?現在可不是前幾年嘍,現在機會擺在你們面前還不知道。回去問問父母,打聽打聽。”
陳輝說:“我不想說別的,你們最好也別想些不能行的,聽明白沒?我們對體制沒興趣,對你們的什麼資源批條也沒興趣。
有這心思用正地方,把你手裡的企業做大做強那是你能耐,來來,報一報,各位老總,你們管理的企業一年都掙多少錢?有沒有不虧損的?”
現場陷入微妙的尷尬,秦雪梅噗哧一聲樂了出來,抓過小偉把臉藏到他身後。
“這話是怎麼說的,成績不能只靠金錢來說話,我們是體制內的幹部,要講政治講影響力。現在國家上上下下在大刀闊斧的改革,陣痛都是不可避免的嘛,在這個改變的過程中一時的虧盈說明不了什麼。
而且,小夥子,你還是沒明白體制是什麼,你說的這些都是外在表像,進了體制的好處你根本想像不到。企業掙不掙錢,那個需要國家去操心,去調控。”
陳輝扭頭看向說話的人:“那要你們幹什麼?你們坐在這個位置上就是批條簽字?工人死活企業死活和你們沒一點兒關係?這叫什麼?蛀蟲?佔著茅坑不拉屎?現在國企整體滑坡是不是就是你們這種人太多了?”
“你這怎麼說話呢?我們這些人隨便拉出來一個都是市長書記的級別,請你放尊重點。”那個王總拍了下桌子。
陳輝說:“現在政企分家,你們也得瑟不了幾天了,牛個什麼呀?就你們這樣的就是當上市長書記那也是那個市的悲哀。一群老頭了還來打我姐主意,拿那點權力誘惑,你們也好意思。
還什麼將來成為國內最大的商業組織,就你們?除了佔國家便宜貪汙腐敗你還會幹什麼?擺譜也不看看地方。我拿什麼尊重你,你說說,你哪點值得我尊重?你怎麼不回去打你女兒主意呢?”
小偉說:“行了,跟他們說這些有什麼用,浪費口水。”
王總惱羞成怒的指著陳輝說:“你應該慶幸你那個小公司沒在我那裡,真是無法無天了。”
陳輝笑了,說:“你確實應該慶幸。趕緊滾蛋,離我們遠點,看見你就特麼煩。噁心。”
小偉從包裡拿出同學錄翻。同學錄上對大家都有簡單的介紹和聯絡方式。
“來,哪個是你,我見識見識。”小偉把同學錄翻開擺在桌子上,他一個也對不上號。
邊上有人打圓場:“走走,上課了,和幾個不知深淺的小孩一般見識有什麼意思。”
一幫人回到教室前面去了,秦雪梅問小偉:“沒事吧?”
小偉說:“沒事兒。”
陳輝說:“這事沒完,特麼這是明著來了,太不把咱們放眼裡了。等下去弄明白這個姓王的還有那個姓齊的是哪的,我特麼舉報他。”
秦雪梅說:“算了吧,再不能來了,再說也沒把我怎麼的。”
陳輝說:“這事兒姐你不用管了。”
接下來上課,那個王總一直陰著臉,不過到是沒再過來自討沒趣。
小偉幾個不知道的是,這個王總幾個隨後去找了學校,要求開除小偉他們三個,不過學校沒理他們這茬,這是京都,這是人民大學,這些在地方上做威做福慣了的人在這和普通學生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