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輝說:“也不一定,也興許是水位降了幹了,這邊原來可能是個大支流。原來歷史上太子河可正經是大河,不比長江小哪去,就是沒長江那麼深那麼長。”
小偉說:“我弄不懂河和江的區別,黃河也夠大呢,為什麼叫河?”
陳輝想了想說:“好像按入海口分的吧,進入外海大洋的叫江,流入內海或者大湖的叫河,也沒有什麼嚴格的區別,就是自古以來的習慣叫法唄,不過通常來說江的水流要比河大點。”
小偉說:“也未必,渾河就比國內許多江大,黃河比長江小啊?烏蘇里江和太子河就差不多,還沒有遼河大呢。”
陳輝巴嗒巴嗒嘴說:“愛叫啥叫啥吧,誰知道當初是怎麼叫出來的,哪天找機會你回古代去問問,回來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後面三個丫頭笑起來,小紅說:“你們倆真好玩,這個本來就沒有什麼值得說的,就是個叫法,反正就是流動的淡水唄,很多地方江河都是隨便亂叫的,青海湖還叫海呢,有什麼區別呀,也就是地理方言的習慣問題唄。像大同江,叫江吧?但是詠唱它的歌曲裡全是說的大河,誰說過錯了?”
陳曉想了一下問:“大同江是哪條河?沒聽說過呀,啥歌?”
小紅清了一下嗓子唱:“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
陳曉說:“哦,這歌啊,唱的是哪?大同江?在哪?哎別說哈,還從來沒想過這歌唱的是什麼地方呢。”
小紅說:“大同江,朝鮮人民的母親河,從平壤市區穿過。”
陳輝說:“不是吧?我記著好像看過什麼訪問,寫這歌那個喬老爺子說是長江啊,不過他說用河更好一點,每一箇中國人心中都有一條河。”
小紅說:“第一,記者提問,喬老只是說他當時寫這首歌詞的時候是第一次看到長江,有所觸動。第二,這首歌是援朝戰爭時期的朝鮮歌曲,還有映山紅和苦菜花開都非常著名,相當於咱們的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是拿過來改編了一下把歌詞改成中文了而已,而且翻譯的基本都是原意。”
陳曉睜大眼情吃驚的說:“是嗎?不是咱們國家的歌呀?”
小紅說:“宣傳需要而已,那個時期要政治正確。其實原來那會兒咱們許多歌都是拿的別人的,蘇聯的最多,反正那會兒也沒有什麼專利版權的,大家都是社會主義陣營的國家,共產互利嘛。”
小偉說:“別亂說話,胡咧咧。”
小紅嘟著嘴哼了一聲,不吱聲了。
車子在山裡繞了有幾十分鐘,終於遠遠的看到一個片村莊,小紅說:“到啦到啦,這就是了。”
小偉看著越來越近的村莊郭舍深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這就是俺們村。”
車停在小偉家院子門口的荒壩子上。
大家下了車,小偉左右看了看說:“大哥兩口子真是勤快人,這是開了不少地呀,我記著原來這塊比現在大不少呢,都夾到裡面種上了。”
小紅睜著大眼睛四處看,說:“我不知道,我記著你家門口也沒有菜地呀。”
小偉看了她一眼說:“你記的是咱倆十歲那會兒吧?”
小紅嘟著嘴想了想,點了點頭說:“嗯,好像是。那怨我啊?我不是上學嘛。”
陳曉拉著小紅問:“你家在哪?”
小紅朝前面指了指說:“就那家,早就成別人家了,房子給我舅了,完了我舅給賣了,這個老東西,拿俺家東西賣錢花。”說完自己先笑了。
小偉笑著說:“你有能耐當咱舅面說。人家起了新房子了舊的還不能賣呀?”
小紅瞅了瞅那邊,吸了一口氣說:“可那是我的童年回憶啊,現在想看看都不行了,你說咱倆小時候摳的那個洞現在還能在了不?”
小偉抽了抽臉說:“我哪知道去呀,摳的啥洞?我都忘了。”
陳曉笑著說:“哈哈,這麼一聽你倆小時候也是夠淘的了呀。”
小紅笑著說:“我又沒人玩,只好天天拽著他唄,他家大哥大了不跟我們玩,那會兒小兵太小了。我們倆都是我指揮他幹,那天把俺家炕牆掏開了,哈哈。”
小偉想了一下說:“啊,有這事,我還讓我爸削了一頓呢,你到是跑了。”
遠遠的一個人戴著草帽找著鋤頭走過來:“你們找誰?”
小偉扭頭看過去,笑著說:“大哥,下地啦。”
小紅雙手攏在嘴邊叫:“汪,汪汪汪。”來是是小偉的伯家大哥張旺,笑著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