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片衛生僱人幹,自己出來罰款,罰的錢交一半到局裡,一半歸自己。天天守著大市場車站這些地方,比上班掙的多的多。
整個90年代,這些大媽戴著紅箍拿著自己印的帶紅章的罰款條款活躍在市區各處繁華場所,說實話,也確實對城市環境衛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亂扔垃圾的,抽菸的,吐痰的都少了,關鍵是扯上你就不鬆手,打不得罵不得,最後只能掏錢。
老頭掙了幾下沒掙天:“你撒手,我沒錢。”
大媽冷笑了一下:“沒錢喊家裡人來送,那有公用電話。要不去派出所,你選吧。”其實真去派出所得連她一起攆出來,誰陪她們玩啊。
什麼時候都有看熱鬧的,就有閒人站在邊上看,老頭臉上掛不住了,從兜裡掏了半天,掏出二塊錢:“就二塊,愛要不要,沒了。”
大媽拿過錢:“算了,瞅你這樣也是沒錢貨,沒錢來城裡幹啥?二塊,票就不給你撕了,趕緊走。”
老頭恨恨的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了,一想到馬上就發財了,二塊錢的怨念也就散了。
一轉頭又想起了小偉和陳輝,那兩警察太狠了,臨走抓那麼一把,那得是多少錢哪,現在這幹部真貪哪。他還在心裡核計著小偉和陳輝抓那一把有多少錢,一邊琢磨一邊搖頭,對這個世道充滿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