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總在宿舍裡看了一圈說:“行,管的挺好,小李娜都和我說了,你乾的對,不聽話就得削。看這多好,乾淨的,住著也舒服。這咋還有個姑娘呢?你也是來學習的啊?”趙總突然看到了躺在那裡的孔老六媳婦兒,愣了一下問她。
孔老六媳女兒沒吱聲,孔老六站起來說:“我媳婦兒,跟我一起來的,我是來考證的。”
趙總問:“哪的呀?”
孔老六說:“我杯溪懷銀的。”
趙總點了點頭,又看了看拿被把臉蒙起來的孔老六媳婦兒,說:“在這住可以,住都住了,可別整別的事啊,老實兒住著,你這大半夜咕嘰咕嘰的再幹點啥,我跟你說,這一屋大老爺們,真叫起興了把你媳婦兒咋地了你可別找我,我不管。”
孔老六撓了撓頭說:“沒事兒,不能。”
這邊幾個人已經把李校長抬了起來往門口扶,趙總看了看孔老六,又看了看他媳婦兒,抬腿往外走,說:“膽兒真大,敢把媳婦兒弄這來住來,自己招愣吧,有事別找我啊。”
一群人把軟成一堆的李校長給弄到了停在樓下的車上,趙總上了車,搖下車窗跟小偉說:“我記著你不是不住這嗎?”
小偉說:“這不實習了嘛,我媳婦兒也住校了,反正就我自己,就住過來了,就幾天。”
趙總說:“沒事,住就住,我跟你說,把屋管好啊,那個啥的,帶媳婦兒來那個,看住啊,別整出啥別的事來。”
小偉點點頭,趙總說:“行了,上去睡覺去吧。”搖上車窗,車慢慢開走,小偉幾個人進樓,一直默不作聲的楊鐵斌突然說:“這老頭挺狠哪,啥話都能直接說,我覺得孔老六是沒法接話,故意裝沒聽清呢。”
幾個人笑起來,夏茂盛說:“反正,我幹不出來這事,挺邪興的。”
李光釗說:“後半夜好幾回了,我都聽見幾回了。”
夏茂盛扭頭看著他說:“真的呀?我咋沒聽著過呢?”
李光釗說:“你那傢伙睡的像頭豬似的,別說這點動靜,打雷你都不帶醒的,能聽著啥?”
楊鐵斌笑著說:“我也沒聽著過,沒在意啊。老李,聽著動靜沒啥想法啊?”
李光釗說:“我又不是沒對像,想啥?到是挨著孔老六那幾個可遭了罪了,全是十六七沒對像的,也不知道咋熬的。”
和門房大爺打了聲招呼,幾個人上樓回到宿舍。
這會兒宿舍裡已經安靜下來了,在這個年代,夜生活還不流行,東北做為全國重工業的核心,資訊以及商業的滯後是非常明顯的,就算奉天這個在這個時候國內排前三的地區,普通人也還沒有夜夜笙歌的覺悟,所以晚上九十點鐘,大街上就已經空了,居民區裡更是難得還見著幾家燈光。
除了還有兩個穿著褲衩站在地上晾臭襪子的,所有人都已經鑽進了被窩,包括出來考證還帶著小媳婦的孔老六,這會兒也鑽在背窩裡,趴在枕頭上和對鋪的吹著牛逼,他小媳婦一臉幸福的樣子依偎在他身邊,看那樣子半邊身體都快擠到孔老六身體裡面去了。
孔老六呲著金牙,手裡拿著根菸,菸灰缸放在他面前的地板上,正哇啦哇啦的說著什麼,左腿在被窩裡在他小媳婦的屁股上磨蹭著。
小偉拿了夏茂盛的盆出去洗漱,夏茂盛就拿了李光釗的盆,李光釗看了看楊鐵斌,然後直接脫鞋上炕,直接脫衣服躺下了,楊鐵斌哈哈笑著拿了盆子走出宿舍。
等三個洗完,哆哆嗦嗦的回到宿舍鑽進被窩,李光釗得意的趴在枕頭上感嘆:“哎呀,被窩裡真暖和啊,我這褲衩都要穿不住了。”
夏茂盛跳上鋪快速鑽進被窩說:“你那是看著老六媳婦兒上火了,老六你小心點這傢伙,要弊出問題了,你晚上小點動靜啊,別把他刺激著了,他要瘋起來俺們可攔不住。”
孔老六伸手在菸灰缸裡掐滅菸頭哈哈大笑,他媳婦看著這邊說:“他有那膽嗎?過來來,我摟你睡。”一宿舍的人都笑起來,跟著起鬨:“過去老李,這特麼太不給面子了也。過去啊。”
上面也不知道誰,說:“你們這些傢伙,看人家摟媳婦兒就眼睛冒火,有能耐自己也領一個嘛。睡覺也不老實兒的,有這精神頭給大夥唱個歌聽。”
孔老六說:“我媳女兒唱歌好聽,媳婦兒,來,唱一個讓他們聽聽。”
他小媳婦兒就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慢悠悠的唱了起來:“圓圓的,圓圓的,月亮的臉,扁扁的,扁扁的,歲月的書籤,甜甜的,甜甜的,你的笑顏,是不是,到了分手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