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點頭說:“行,那個抗吃,吃的飽些,還熱乎,走吧,遠不?”
陳曉領著幾個人往東頭走,說:“這邊,得走一會兒,在中街那頭那個口那,大東市場外頭。”
幾個人就一路走了過去,從中街東口出來右拐,路兩面都是圓頂棚子,巨大的棚子一個連著一個,下面就是大東市場了,裡面整個是通的。
拐過來又走了幾十米,陳曉指著前面說:“就那家,土灶一鍋出。”
大夥看著來往的車輛穿過馬路,進了飯店,屋裡果然沒有桌子,全是一個一個壘好的土灶,這會兒已經有兩夥人在吃了,屋裡充滿了燉菜的香味和白酒味。
點了個豆角骨頭鍋,老闆給拿來熱水,幾個人就坐下來喝著熱水歇腿,等著開飯。小偉對老闆說:“老闆,放個茄子在裡面唄,再放兩個青椒,鮮稜。”
老闆就笑,說:“行是行,也不啥值錢玩藝兒,那能好吃啊?那不成了亂燉了。”
小偉說:“亂燉就燉唄,好吃就行,你給放下吧。”
老闆點頭說:“行,我給你放上,不好吃不關我事啊。”
小偉說:“行,不關你事,你放吧。”老闆就去後邊廚房忙活去了,這個店就老闆一個人,前面後面就他自己忙活,沒請人。
很快老闆就準備好了料,端著大鐵鍋出來,走到小偉他們邊上說:“幫個忙,把那個鍋拿下來一下。”小偉站起來伸手把土灶上的鐵鍋端下來,老闆把手裡裝滿東西的鍋坐上去,拍了拍手,接過小偉手裡的鍋說:“點火燉吧,別揭蓋啊,跑氣就不好吃了。等一會我貼餑餑再揭。”
夏茂盛彎下腰拿打火機把火點著,雖然說是土灶,但不是真燒柴,用的還是煤氣。
老闆低頭看了看火,調了一下大小,說:“就這麼燉著,一會就好了,快。我去弄面去,鍋蓋別揭啊,熱水喝完了自己去倒,在那邊暖壺裡有。”
邊上那桌喊算賬,老闆拎著鐵鍋走了過去:“85,有零的沒?我沒錢找,今天還沒開張呢。”那桌上幾個人湊了湊,83,老闆接過錢也沒說啥揣進兜裡說:“吃好沒?再來啊。”那桌几個人答應了一聲走了,老闆把手裡的空鍋放到地上,把吃完這桌的鍋端下來,再把空鍋放上,端著剩鍋進廚房去了。
小紅小聲說:“85?咋這貴呢?”
夏茂盛指了指那邊土灶邊上擺的一溜啤酒瓶子說:“喝那些啤酒呢,二塊錢一瓶呢。”
陳曉說:“這邊三塊,中街這一圈啤酒都是三塊錢一瓶,太原街那邊也是三塊,估計你們在那邊也沒去過館子。”
小偉說:“去過呀,二塊錢。”
陳曉搖搖頭說:“不知道了,反正我去過的幾家都是三塊錢。”
陳輝說:“管他多少錢,咱又不喝,老夏喝不?小偉你喝不?老楊呢?都不喝啊?那算了,我也不喝了。”
陳曉瞪著他問:“你不說管他多少錢的,你不喝嗎?”
陳輝愣了一下,說:“我是這麼說的嗎?哦哦,那不喝,不喝,嘴累瓢了沒說清楚唄,叫啥真啊。”
說話的功夫灶上開鍋了,熱氣騰騰的,小紅湊過去聞了一鼻子說:“真香,家裡咋燉不出這味呢?”
夏茂盛說:“能。等小偉學會了就能了,調料配料的事,廚師做菜和家裡不太一樣。家裡一般調料少了,油也小。”
燉了十來分鐘,老闆端著個盆出來走過來,說:“讓一下來,我給你們貼餑餑。”小偉和夏茂盛站起來,老闆把手裡的盆放在灶邊上,揭開鍋蓋,一股白煙夾著濃香沖天而起,每個人都情不自禁的吸了吸鼻子。老闆把鍋蓋放到一邊,一邊伸手團面一邊笑著說:“香吧?咱家這東西包你吃了還想再來,實惠,全是真東西,豬都是自家養的。”
楊鐵斌說:“吹吧,你這一天得賣多少骨頭啊?得殺幾口豬?你開豬場的啊?”
老闆把團好的苞米麵和白麵的混合糰子貼到鐵鍋延上壓實,說:“你還別說,我家還真是開豬場的,就在老龍口後頭,我那豬喂酒糟長大的,都比你能喝,信不?”
大夥一起笑起來,這老闆說話挺有意思的。
老闆做習慣了,三下五下就把餑餑貼好了,重新蓋上蓋子調了調火說:“看著表啊,五分鐘就能吃了。喝點啥酒不?我去拿。”
楊鐵斌摸了摸鼻子說:“算了,不敢在你家喝酒,你家那豬都比俺們能喝,丟那臉嘎哈?”哈哈哈,大夥又笑起來。
老闆說:“不信你一會吃幾口就知道了,這喂酒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