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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聽聲跑了過來,問:“咋了大爺?有事啊?”
老頭拿扇子指著小偉說:“這是蜂蜜砬子來的,他叔在咱這,姓王,知道不?”
小李想了想,問小偉:“你叔也是蜂蜜砬子的啊?”
小偉點了點頭說:“嗯哪,當兵出來的,我豔姐夫也是你們這的,叫小豐。”
小李愣了一下,問:“你豔姐夫?你豔姐叫啥呀?”
小偉說:“叫王豔,剛才我和四叔一趟車來的呢,哦,四叔是豔姐她爸。”
小李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對老頭說:“大爺,你不管了,把他交給我就行了,我領他去找王站長去。”
老頭愣了一下問:“你認識啊?別給整錯嘍。”
小李說:“他說那四叔就是我老丈人,剛到我家,我這不剛從家裡過來嘛,我就是他豔姐夫,我小名叫小豐。”
老頭反手用扇子在後背上撓了撓,奇怪的問:“你不是叫李文化嗎?咋又叫小豐了?”
小李拉著小偉往院裡走,說:“小名,小豐是小名,行了大爺,你回屋吧。”
老頭皺著眉搖著頭回了門衛室,這邊小李帶著小偉進了農機局大樓,直接上到二樓。
“你叫啥?來找王站長有事啊?”小李問小偉。
小偉說:“我叫小偉,張偉,你就喊我小偉就行豔姐夫。豔姐夫,我叔是啥站長啊?官大不?你是啥官啊?”
縣農機站站長也就是個股級幹部,不過在農村這地方,股級幹部那也是幹部,也是能叫出名來的一號人物了。
小李看了看小偉,看著小偉那雙好奇又真誠的眼睛,心裡哭笑不得,如果說股級的站長在縣裡能算上一號人物的話,他這個剛復員回來分到農機站的小兵也就只能在農民面前稱一聲幹部了,徹底的底層小人物。
領著小偉走到二樓裡面第二間辦公室門口,小李伸手在破舊的木門上敲了敲,裡面喊了一聲:“進來。”小李推開門領著小偉走了進去。
“站長,老家有人來找你。”進屋小李就對坐在老式舊辦公桌後面看檔案的中年男子說著,邊說邊側過身子露出跟在後面的小偉。
王站長抬頭看過來,看到小偉,臉上露出笑容,放下檔案站起來說:“喲,來的挺快啊,前天才把口信捎回去吧?到啥前了?過來坐著吧,喝水不?”
小偉有點放不開,靦腆的笑了笑,說:“剛到。正好在門口碰著豔姐夫了,要不我還找不著呢。”
王站長瞅了瞅小李,說:“你們認識啊?”
小李說:“剛認識。他在和門衛劉大爺說,正好我在。”
王站長笑了,說:“還挺巧的,這小子是我家那口子的親戚,和你媳婦家走的也挺近的,這認識了,以後有啥事照應一下吧,山裡出來的,不容易。”
小李答應了一聲,說:“那站長,我就過去了啊,你們嘮。”王站長點了點頭,小李衝小偉笑了笑,轉身出去了,帶上了門。
等小李出去關好了門,王站長在小偉邊上坐下來說:“以前來過縣城沒有?”
小偉搖了搖頭,說:“真大,漂亮,比村裡強多了,全是樓,我都走懵了。”
王站長笑了笑,說:“家裡還好吧?你爸身體怎麼樣?腰還疼啊?”拿暖壺給小偉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
小偉靦腆的用手扶了扶搪瓷茶缸,又馬上縮了回去,說:“謝謝叔,那啥,我爸啊,還那樣。活多嘛不是,那也得幹呢,晚上一回家往炕上一躺就不行了,翻身都挺難的。我媽本來說讓他來縣裡看看,他不幹,說是等秋收過了的,估計秋收過了在家躺兩天又那麼的了,不能來。”
王站長點了根菸,把煙和火柴扔給小偉,說:“抽吧,以後少抽點旱菸,缺煙了就管我要,我這也不花錢。等冬營天吧,我去你家一趟,你爸那腰得看,要不然以後說不定咋回事呢,他要倒了你家就得完。”
小偉笨拙的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來,劃根火柴點著,吐了一口煙氣說:“還是菸捲好抽,清涼。”
王站長說:“知道我讓你來嘎哈玩藝兒不?”
小偉搖搖頭,看著王站長。
王站長說:“這不是秋收快完了嘛,我看你在家待著也不是個事兒,反正你學也不上了,就在縣城給你找個活吧,比種地輕巧,按月拿工資,你幹不?”
小偉驚訝的抬頭看著王站長說:“真的呀叔?我也能上班啊?嘎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