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給打個分)
兩個爸爸商量了一下,左拐進了南寧街,裡面全是低矮的民宅,也改了很多門面,但一看架式就比外邊馬路邊的檔次低很多,想來價格也是便宜一塊的。
夾小的街道兩邊全是小門面,雜七混八的手寫牌匾亂七八糟的掛在各家門頭。
兩個爸爸商量了一下,選了一家飯店,走了進去。
飯店很小,只有三張桌,一個小廚房,老闆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胖乎乎的,臉上還著職業的笑容,從幾個人到門口就開始招呼著,那熱情勁讓人覺得這是遇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了一樣。
“來啦哥,進來進來,進來喝口茶,幾個人?來來坐這邊,這邊寬敞。大哥領孩子去公園玩啊?這會兒有點晚了,去公園最好上午來,這會兒專案坐不完,有點吃虧了。吃點啥?哎呀這幾個大小夥子,這麼大可正能吃呢,我這麼大的時候一頓得兩大碗飯,整四五個饅頭,那還不算菜呢。”
“來大哥,抽菸。想好吃點啥沒?別看我這店小,弄菜絕對不糊弄,我這廚師都是有證的,要是弄出來大哥你說不好吃我一分錢都不收你。”
夏茂盛在一邊叼了根菸說:“選單呢?沒選單老闆你介紹啊,都有啥,能做啥?”
老闆笑呵呵的說:“這兄弟口音是朝陽那邊的是不?聽著親切啊,我有朋友就那邊的。我這店小,就沒整啥選單,那高階東西咱這小店也賣不出去,就是家常菜,家常菜,你想吃啥就說就行。”
小偉看了一眼夏茂盛,夏茂盛的口音是個大問題,東北這邊絕大部分地區的口音稍微注點意都聽不太出來,像他自己說是本地的就沒有人懷疑,但是夏茂盛這口音一聽就是遼西那邊的,但是他自己好像毫不在意。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市場上一片混亂,殺生欺外是太正常的事情,本地人買五毛錢的東西,一聽你外地人就敢跟你要二十,弄不好就挨頓揍。
楊鐵斌的爸爸也看了一眼夏茂盛,扭頭對老闆說:“隨便弄幾個家常菜吧,幹豆腐肉段木須肉啥的,弄五個菜,來兩瓶啤酒,米飯一人一碗,不夠俺們在要。”
老闆走到飯廳門口衝後面廚房裡喊:“幹豆腐熘肉段木須肉燒茄子漬菜粉,再弄個素燴湯。米飯六碗。快點啊,整好點。”完了自己去邊上拿了兩瓶老雪花過來放在桌子上,拿瓶起子給開了蓋,問:“還用啥不哥?”
楊爸擺擺手說:“差不多了,先就這樣,不夠在要吧,剩了怪可惜的。”
老闆點點頭,在邊上扯個凳子坐了下來,說:“大哥你們是外地來的啊?”
楊爸瞅了一眼夏茂盛,說:“這幾個孩子是文化宮廚師班的同學,我這是請孩子們出來吃頓飯,俺們這是哪的都有,碰一起就是緣份唄。這年頭,多個朋友多條路,誰也不知道將來能用著誰的。”
老闆點點頭說:“大哥這話對。幾個小兄弟全是學廚師的啊?我這廚師也是那邊出來的呢。老師全是劉敬賢的徒弟啥的,教的還是挺好,你嚐嚐我這菜,味絕對不差,就是我這店小,要不然也得賣個幾十上百的。”
小偉說:“那你咋不開個大的呢?我看外面街邊上那買賣都挺好的。”
老闆說:“租不著房子啊,飯店這玩藝兒位置偏了不行,正當街的你看看還哪有空?再說了,房租,裝修,稅,那成本就太大了,還不如弄個這小店,你也省我也賺,還不用那麼累。”
頓了一下,老闆又說:“對了,那邊管住不管吃對不?那以後你們就天天來這吃,我到點給你們做好,肯定優惠,想吃啥頭天說一聲就行。到時候你們把同學拉來,人多吃飯熱鬧,完了我給你們幾個加菜。”
廚房那邊喊了一聲,老闆出去端了菜進來,把飯給幾個人盛了,問:“要蒜不,獨頭紫蒜。”說著把米醋瓶子放到桌上,遼東這邊以奉天為分割線,往東走吃白醋,往西走吃米醋。
他這就是在自己房子里弄了個小店,服務員都沒請,裡外一個人忙活。這個時期市場不規範,也就是自發經營的暴利時代,這樣的小店很多,從昂貴的大店手裡搶人,90年代末市場整頓,暴利被扼制,這樣的小店就失去了生存空間,慢慢消失了。
楊鐵斌的爸爸搖了搖頭,李光釗的爸爸說:“拿幾個吧,這幾天有點要感冒,吃點蒜頂一頂。老闆有茶葉吧?完了我嚼點去去味兒。”
老闆點頭說“有,有,我給你拿。我這沒啥好茶,就茉莉花,你將就一下。那你在吃點醋,感冒了得弄白醋,我給你拿去。”他又跑廚房,不一會兒拿了幾頭蒜和一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