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帶著兒子到葉紹袁家中去走動,這件事情是董其昌他怎麼樣也掰不了的,因為葉紹袁也很清楚他們父子的來意。
還有,董祖常當街攔住蘇景,做出要蘇景讓個老婆給他的這種荒唐事,究竟是真是假,董其昌他也沒有辦法狡辯,因為他的兒子有前科……
再說了,蘇景還留了一手,他招呼了幾個路人看客,這些人都可以為蘇景作證,當時董祖常確實是說了讓蘇景讓一個葉小姐給他。
出了這種事情,本來要來找蘇景麻煩的董其昌,現在卻是恨不得馬上找條地縫鑽進去。
袁可立當時就說了:“董公,若是真有此事,只怕你的一世英名,上一次沒被兩個兒子連累得盡數毀掉,這一次也跑不掉了。”
“養兒子嘛,當然是要好好教育的!”蘇景還在一邊說風涼話,反正他已經和董其昌父子撕破臉皮了,而且他也不怕董其昌,所以蘇景來到董其昌的面前,非常直接地說道:“董公你好像不怎麼會教育兒子呀,所以……只好由在下代替你出手,給你的兒子一點教訓。以後還請董公記得,不管董公你的名聲多大,名望有多高,但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從今往後,你董其昌的字畫都將一文不值,因為你董其昌名聲敗壞,年近六旬還強搶十幾歲的豆蔻少女。你董其昌不修自身,常年與淫僧胡混,修煉邪術,所以才會這樣上樑不正下樑歪。今日,我蘇景只是一個小小的百戶,但是我就把話撂在這兒,就算我蘇景只是一個錦衣衛百戶,也絕對不會容許別人欺辱我,更何況我最愛的女子!所以,董其昌,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以後若是再讓我知道你或者是你的兒子,打我蘇景女人的主意,我蘇景一定會屠盡你董氏滿門!”
說罷,蘇景朝身後的楊全山等人一招手,便要離去。
“哇……”七十二歲的董其昌居然被一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兒這樣警告,他當時便氣得急火攻心,頓時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然後父子倆便倒在了一起。
袁可立臉色鐵青地攔住蘇景說道:“且慢,蘇百戶,你剛才的一番話,也說得太重了吧?你……你可知道你這番話,等於是要了董玄宰的性命!”
“是嗎?”蘇景看著袁可立反問道:“袁尚書,若是他心中沒鬼,又沒做那些敗壞人品的事情,為什麼要羞愧得吐血?哼,這個董其昌就是一個人渣,他的兒子更不是人,為什麼你們卻還要包庇?”
“說得好!”
毛一鷺急匆匆趕來,他的身後是李實,老太監體力不夠,跑得沒有毛一鷺快,但也跟上了。來到眾人面前,毛一鷺拍著蘇景的肩膀問道:“不移,你沒事吧?”
蘇景連忙答道:“回老師的話,學生沒事!”
“嗯!”點了點頭,毛一鷺又轉頭看向袁可立等人,然後他怒目問道:“看來老虎不發威,你們都還當是病貓了,是吧?難道我毛一鷺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蘇景乃是我的學生,誰若是與他為敵,便是與我毛一鷺為敵。看來,是我毛一鷺好久不曾殺人,有些人的記性不太好,所以就忘記了是吧?”
想不到毛一鷺來了之後,表現的卻比蘇景更加囂張。
躺在地上的董其昌剛剛醒轉過來,聽到毛一鷺的話之後,又是‘哇’的一聲開始吐血,不過他倒是還能說話,他對著毛一鷺問道:“毛大人你……你……”
“你什麼你?”毛一鷺一臉厭惡地看著董其昌說道:“平日裡,本官敬你是書畫大家,想不到你卻是如此人品卑劣之人,此事的來龍去脈本官都已經清楚了。董祖常,仰仗父勢,居然當街羞辱錦衣衛百戶,做出連傻子白痴都不會做的荒唐事來,其父董其昌知情後非但不報,反而欲袒護兒子,這些事情本官馬上都會上奏到朝中,另外還會將事情告知全國,讓人們都知道董家父子的秉性,哼!”
毛一鷺是南京官場的‘一把手’,這一把手都表態發話了,作為應天府尹的李逢節還能怎麼辦?
李逢節也只能當即表態,說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玄宰公,你這一世名望終究只落得一場空了,唉……為什麼呢?當年在華亭,難道你們得到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一回,董其昌徹底昏死了過去。
袁可立不忍心見到董其昌晚年落得這般光景,連忙讓董家的僕人見父子二人帶回去,又對毛一鷺說道:“毛巡撫,凡事得饒人處且饒人,董公畢竟還是先帝的恩師,不可作得太絕。”
“哼!”毛一鷺悶哼一聲,不過也沒有表示要繼續對董家父子追加懲罰。
就在這個時候,蘇景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