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覺得,他應該慢慢熟悉這樣的笑容,習慣發出這樣的笑容。
因為他可是要到閹黨裡面做臥底,這些人個個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他們都是很殘忍的,如果有些殘忍蘇景他做不到,那至少樣子也得做到才是。
到了吳江縣衙,王捕頭便立即下令,讓手下的人將十虎關進大牢。
這個時候,米縣令還笑眯眯地前來和胡大志等人搭話,可是一見到十虎,米縣令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問道:“各位上差,這些人犯了什麼事?”
“他們犯了什麼事情,米縣令應該比我們更加清楚吧?”蘇景冷笑著回應。
米縣令的臉上頓時露出慌亂的神色,他也感到到了不對勁,立馬便打算轉身就走。
可這個時候,他已經走不掉了,因為胡大志三人見到米縣令自己送上門來,便早已經圍了過來。
米縣令轉過頭,卻見王捕頭攔住了他最後的去路。
“你……”米縣令大為驚恐,指著王捕頭問道:“姓王的,這是何意?”
王捕頭不答話,蘇景代他答道:“當然是要拿下你了,這都看不出來嗎?嘖嘖,真不知的你這個縣令是怎麼當的,難道這點眼力勁都沒有?”
胡大志三人哈哈一笑,然後楊全山冷著臉說道:“米提充,你在吳江任職縣令,卻欺男霸女,與人合流陷害忠良,這一次你還有何話說?”
“冤枉,這是冤枉!”米提充不甘心,怒吼道:“你們……你們誰敢抓我?告訴你們,我乃是工部尚書黃克纘的妻舅,你們要是敢抓我,到時候我那外甥侽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米縣令搬出工部尚書來,確實是有些威懾力的。
蘇景與胡大志他們自然不會一點顧忌也沒有,但問題就出在這裡是吳江,那黃克纘遠在八千里外的京城呢,這天高皇帝遠的,黃克纘也不可能現在出現搭救米縣令。
事情到了這一步,蘇景自然不會放過米提充,為了避免米提充繼續用黃克纘的名聲來嚇唬人,蘇景當即決定將他的嘴巴給封起來!
胡大志三人已經將米縣令控制住了,還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高路虎罵道:“呸,你這個貪官敗類,死到臨頭還叫喚什麼?”
蘇景說道:“堵住他的嘴巴,用最臭的裹腳布!”
有衙役被這突然的變故給嚇傻了,但是也得益於錦衣衛在民間的兇悍名聲,所以縣衙的人見到米縣令被抓,都不敢出聲,任由他們為所欲為。
楊全山的腳是出名的奇臭無比,有一種令人噁心的死蛇味,平時用布包裹著還好,味道不會擴散出來,但聽到蘇景的話,楊全山當場便脫下了鞋襪。
那令人聞之慾嘔的味道傳來,蘇景都受不住了,跑開了一些,對楊全山說道:“楊大哥,你這裹腳布真是……真是一絕呀!嘿嘿,以後要是有誰得罪了咱們兄弟,就請他吃你的裹腳布。”
楊全山報之以笑容,然後在米縣令發出既不甘願的哀嚎聲中,將裹腳布折起來塞進了他的嘴中。
可以很明顯的看到,米縣令的嘴巴被塞進裹腳布以後身子震動了幾下,似乎是嘔吐了,可是卻吐不出來,最後還只能又咽回去……
“噁心!”蘇景罵了一聲,便對王捕頭抱拳道:“王捕頭,將米縣令押下去吧,另外勞煩你派人配合我們兄弟輪流看管。”
王捕頭只得從命。
將吳江縣衙控制起來之後,蘇景便與胡大志三人商議道:“三位哥哥,今日這件事情我們既然做下了,便沒有迴旋的餘地,必須馬上感到蘇州請示毛巡撫才好,而且這個前往蘇州的人還只能是我……依你們看,我離開之後,你們誰留在這裡看管這些犯人更好?”
胡大志答道:“四弟,你一個人前往蘇州,就怕這路上不太平,為了萬無一失,我覺得我們可以先給蘇州那邊寫信,就說我們兄弟三人在吳江出了些事情,讓李檔頭調些錦衣衛的弟兄過來。等人手來了,到時候二弟和三弟再護著四弟你前往蘇州面見毛巡撫,將這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如何?”
“李檔頭……就是李公公身邊的那位?”蘇景非常納悶地問道:“怎麼那個李檔頭,還能調動你們錦衣衛的人嗎?”
楊全山解釋道:“四弟你有所不知,東廠歷來便是監督我們錦衣衛的,特別是現在有魏公公在,我們錦衣衛時自然只能聽東廠的命令。李檔頭乃是東廠的人,不過卻是那李公公的義子。李公公是魏公公心腹,所以南鎮撫司衙門多歸李檔頭調遣。”
“這一次我們到蘇州到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