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裡他好像化身成了一匹野馬,在蒼茫的草原上盡情地馳騁著,那爽妙之處,幾乎讓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夢中的感覺,那就是:爽!
可是,當他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的衣帶是處於解開狀態的,而他的身邊,非常濃厚的脂粉氣息襲來,蘇景定神一看,那個女子卻還在。
而且女子還一副盈盈可憐的樣子看著蘇景,見到蘇景的目光看過來,這女子突然‘哇’的一聲便哭,一邊哭一邊抹眼淚,說道:“公子,你……你醒啦!公子,你為何要如此輕薄奴家?嚶嚶嚶……公子你……你剛剛,好粗暴地對待人家,雖然奴家是青樓女子,可也不是公子你這樣就能糟踐的吧?”
蘇景聞言,欲哭無淚:我……我幹什麼了我?靠,我什麼印象都沒有呀!
難道……
蘇景想到一個非常可怕的事情,該不會是剛剛喝醉的時候,把這丫頭給辦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那可怕了,主要是蘇景他壓根就沒有嚐到滋味呀!
要是這樣,蘇景覺得很虧!
那女子還一臉委屈地看著蘇景,說道:“公子,你可得好好補償人家才行,要不然……人家可不依你!”
“怎麼補償呢?”蘇景雙手一攤,問道:“肉償行不行?”
“公子你真會開玩笑……”女子的臉色突然就變得有些不好了。
蘇景連忙改口,問道:“還不知道姐姐你的姓名呢!”
女子將衣衫整理好,她的衣衫有些亂,特別是上半身,都露出一大半了,只不過她的肌膚並不是特別的白皙細嫩,而且那些該大的地方也不是特別的突出,並不是非常的誘人。
蘇景心道:靠,稀裡糊塗就上了,還是一個這樣普普通通的貨色?
只聽見女子答道:“奴家喚作素琴……”
素琴?
沒有姓氏的嗎?
蘇景頓時瞭解:哦,又是一個藝名!
便不再繼續詢問,蘇景只是點點頭,說道:“時候好像不早了,素琴姑娘,小生這就告辭!”
確實不早了,都快到晚上。
蘇景便打算離去,他也拿不準自己到底有沒有和這個素琴發生一點不可描述的事情,這個時候再要追究也難了。但這時,素琴卻抿嘴偷笑,對蘇景說道:“蘇公子,雖是露水情緣,也不用如此急著離開吧?再說了,這賬公子還沒結呢!”
蘇景有些慌亂地問道:“多少錢?”
這個時候,蘇景的反應果真和未經人事的初哥一模一樣。
他有些緊張,同時又覺得有些激動、刺激,當然也有一些心虛。
素琴見到他的反應,再也忍不住了,笑著說道:“公子,一共二兩三錢,這一兩銀子是酒菜錢,還有一兩三錢乃是公子給小女子的陪酒錢。不過小女子剛剛耍詐調笑了公子一番,這三錢銀子便免了吧!”
“什麼事情?”徐佛正好路過,聽到素琴的話,便進來詢問了一聲。
然後素琴便將剛才她與蘇景開玩笑的過程說了出來,原來蘇景喝醉酒之後又做了一道黃粱美夢,卻是並未對素琴做出什麼越矩之事。
徐佛看著還一臉懵逼的蘇景,也笑得淚花都出來了,然後又板著臉對素琴說道:“你個丫頭人小鬼大,瞧把人家蘇公子嚇成什麼樣了!”
素琴連忙對蘇景道歉,又解釋道:“公子莫要誤會,奴家只是與公子調笑,此乃情趣也!奴家只賣藝、陪酒,可不賣身!”
這就是古代人?
不是說,晚明社會風氣非常嚴謹的嘛。
可是這個素琴開起玩笑來,卻是非常大膽呀!
蘇景咧了咧嘴,最終什麼話都沒說,乖乖掏了銀子便走。
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丟人?
所幸素琴與那徐佛見蘇景掏銀子非常利索,顯得很大方,並沒有再嘲笑他了,反而在後面招呼著,讓蘇景下次再來。
蘇景出了歸家院,心道:看來,我還得好好適應這個社會呀!
天色將晚,蘇景只好僱了一艘小舟,走水路回縣城去。
江南魚米之鄉,特別是蘇州古城,河道縱橫,與外界往來完全可以憑舟船來去,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車馬。
所謂南船北馬,便是泛指此處。
蘇景在縣城的渡口下了穿,然後便上岸往衙前街道走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