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嫁人之後的葉紈紈,過得非常辛苦。
開始是跟著夫家舟車勞頓,導致她經常生病,後來又和丈夫談不到一塊兒,兩個人互相都看不上,卻還要在別人面前裝作夫妻之間沒有矛盾的樣子。
雖然說公公婆婆對她也好,但這種有名無實的生活,讓葉紈紈覺得沒有一點盼頭,也沒有一點希望,只有枯燥無味,和日夜無間的寂寞與孤獨。
她感覺,沒有人能夠理解她,懂得她。
只有母親,才是她唯一能夠依靠的,可是也不能長時間依靠。
沈宜修抱著葉紈紈安慰了很久,見到女兒這樣,她心裡也越發覺得丈夫當初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可是,沈宜修是一個非常尊重夫君的女子,而且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她也無能為力,只能給女兒更多的痛愛。
哭過之後,葉紈紈好多了,雖然她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哭,也沒有和沈宜修傾述她心裡的話。
然後葉紈紈就開始繼續追問:“母親,瓊章才十三歲,就真的要嫁人了嗎?”
“你以為我想呀?”沈宜修說道:“她和你不一樣,這小丫頭可是有主見得很,不聲不響的,人就找上門來了,兩個人還在閨房裡面互相表明心意,把一輩子都定了下來,孃親又有什麼辦法?”
“是這樣呀!”葉紈紈的心裡好受一些了,她可不希望自己的最愛的小妹,和她一樣被強行安排一樁未知的婚姻。
聽沈宜修說,小妹和那個男人還是想結識然後才在一起的,這樣的話那他們應該是很相愛才對。
然後葉紈紈就奇怪了,那個蘇景好像是個錦衣衛呀,父親怎麼會同意這門婚事的?
正奇怪呢,就聽到沈宜修說道:“還不止呢,那個蘇景……也就是你未來兩個妹妹的同一個妹夫,當日也是湊巧了,我正在盤問他和瓊章的事情,卻聽到蕙綢不慎跌倒了湖裡,被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非常危險了。”
“啊?”葉紈紈嚇了一跳,問道:“後來呢?”
“後來,就是你這個妹夫,他見蕙綢救醒了,只是過程……”沈宜修搖搖頭,看著葉紈紈說道:“反正他救醒了蕙綢之後,蕙綢不可能再嫁給別人了,你明白吧?”
葉紈紈很無語,她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
可她還是很奇怪,為什麼這樣一門親事,父母居然會同意。
於是葉紈紈口直心快地問道:“母親,是不是因為他是錦衣衛,所以我們家不得不答應這門婚事呀?”
“什麼?”沈宜修一愣,然後明白了葉紈紈的意思,便笑著對她說道:“昭齊,你理解錯了,這門婚事你父親還反對呢,後來他也同意了,為什麼呢?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女兒們呀,一個個都女大不中留了唄!在事發之前,我就聽到蕙綢和瓊章兩個人偷偷談話,她們一口一個蘇公子,分明就是芳心暗許了……”
“這個蘇公子,到底什麼來頭!”葉紈紈眉頭一皺,兩個妹妹都被他勾去了,她感覺這不是什麼好事。
而且,一個男子,怎麼可以同時娶兩個妹妹?
葉紈紈的心裡又有疑問,但是見到沈宜修一副很滿意這門親事的樣子,她又問不出來了。
很顯然,沈宜修也對這個女婿很滿意呀!
所以葉紈紈的心裡,也開始好奇了。
第二天,大家都收拾好行李,錦衣衛的人也一大早就來了,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老頭。
老人家自稱蘇忠,說是蘇景的僕人,然後經過詢問,才知道原來他是柳家送給蘇景的。
柳家和蘇景的婚事,當時縣城裡面還鬧得沸沸揚揚的,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葉紈紈越發覺得這個蘇景,不像是個好人。
她以為自己的父母,都被矇蔽了。
……
蘇景沒來由的,打了幾個噴嚏。
“奇怪,是不是感冒了?”蘇景不禁有些擔心。
張可大在一邊笑著說道:“蘇千戶,說不定是別人在背後罵你!”
“或許吧!”蘇景表示有些無語,連忙讓人去煮薑湯來喝。
這時候,春花進來了,對蘇景說道:“蘇大人,奴婢有話和你說。”
蘇景笑著說道:“春花姑娘,你要和我說什麼,是不是你有個妹妹叫做秋月,要介紹給我呀?”
“一邊去!”張可大看不下去了,對蘇景說道:“朋友妻你也調戲?”
“嘿嘿……”蘇景乾笑一聲,最近這兩天,張可大和春花可沒少在他的面前撒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