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婆還沒娶到手,就因為出軌的事情,而被丈母孃嫌棄了。
蘇景都無語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摸了摸鼻子,然後露出一副可憐樣子,對著沈宜修。
可沈宜修卻不吃這一套,就連本來對蘇景蠻親切的琳琅,這個時候也立場非常鮮明的站在沈宜修這邊,對蘇景說道:“蘇大人,雖然妾身承你的救命之恩,可妾既然已經是葉家的人,便得為葉家說話。蕙綢與瓊章,乃是兩個喜人兒,你既然能得她們歡心,便不要讓她們傷心……”
“你和他說這些,他懂嗎?”沈宜修顯然已經很生氣了。
蘇景連忙說道:“岳母大人,小婿懂的,真的很懂!”
“你懂?”
沈宜修問道:“那你說說看,你懂什麼!”
“這個……”蘇景支支吾吾,答不出來了。
是啊,懂什麼呢?
懂得不可以讓葉小紈葉小鸞姐妹傷心,那你還去招惹外面的女人?
所以,不是蘇景口齒不夠伶俐,而是他開不了口,這個事兒錯在他。
沈宜修見到蘇景這副可憐樣,但在外面,蘇景卻是一個跺一腳南京都抖三抖的錦衣衛指揮僉事,年齡不大,權力比她的夫君還要大,也不好意思逼得太過分了。
這還是古代女子骨子裡面的三從四德思想在作怪,她們自己都認為,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的事情。
所以沈宜修放緩了語氣,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蘇景沒反應過來,反問:“啊,什麼怎麼辦?岳母大人,你說誰呀?”
“就是那個李貞娘!”沈宜修愣住了,問道:“蘇景,難道除了李貞娘,你還有別的女人在外面?”
這個時候,蘇景真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就不能爭氣一點,鎮定一點嗎?
差一點,就露陷了,主動把柳眉的事情給抖了出來……
“沒沒沒,沒有的事!”蘇景連忙否定。
沈宜修狐疑地看著蘇景,眼神裡面充滿了不信任。
蘇景都要哭了,說道:“我……我真沒有!”
這委屈的樣子,終於讓沈宜修和琳琅都沒繃住,一起笑了。
琳琅見沈宜修不再嚴厲,便勸說道:“姐姐,就饒了他吧,看把他急得!”
“哼!”
沈宜修冷哼一聲,然後看著蘇景說道:“不是我喜歡管事,而是蘇景你也清楚,蕙綢和瓊章都還小,而且她們就認定你了,我這個做母親的不為她們操心,那誰為她們操心?將來她們傷心了,又是誰來安慰她們?”
蘇景連忙說道:“請岳母大人放心,蘇景肯定不會讓她們傷心的。男兒重一諾,千金不肯易!我蘇景說過的話,就一定算數,也一定會做到。”
“是嗎?”
沈宜修沉吟片刻,然後看著蘇景說道:“那你現在就答應我一件事情,只要你答應了,那這一次你的過失我可以既往不咎,你看怎麼樣?”
蘇景道:“請岳母大人吩咐!”
“很簡單!”沈宜修動了動嘴皮子:“那個叫李貞孃的,你把她送走,這輩子也不要再見她了!”
“啊?”蘇景傻眼了。
“怎麼,這就反悔了?”沈宜修搖搖頭,對旁邊的琳琅說道:“妹妹,你現在看到了吧?這傢伙滑頭得很!剛剛那句‘男兒重一諾,千金不肯易’,說得多麼有氣勢呀!現在呢?”
琳琅搖搖頭,說道:“蘇大人,姐姐說得不錯,那個姑娘,你今後還是別見了吧!”
蘇景被逼得沒辦法了,這丈母孃實在是強悍,他只好長嘆一聲,把實情一一道來:“岳母大人、琳琅姨娘,其實,那李小姐與我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與她,不過是在揚州見過兩次,而那一次為她一擲千金,那不過是打擊田仰的手段罷了。至於後來的事,我想是李小姐有些誤會……還有,揚州義倉乃是小婿親自前往,和揚州知府敲定的,當時募捐,李小姐她還帶頭將全部的身家捐獻出來,後來她來到南京,連飯都吃不起了!”
老實說,像李貞娘這種視金錢如糞土的青樓女子,確實不多見。
而且,把全部身家都捐獻出去,也需要一定的魄力以及慈善心腸,才能做得出這種事情。
聽到蘇景這樣說,琳琅難免感動,對沈宜修說道:“姐姐,若真是如此,這個李貞娘倒是難得……”
她也是出身青樓的女子,自然知道青樓女子的苦處,所以非常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