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實的表情雖然很到位,也顯得他非常震驚。
但蘇景還是看出了其中的破綻!
最明顯的,就是李實的身邊,已經不見了李檔頭。
蘇景佯問:“李公公,為何不見了李檔頭?”
“哦……”
李實答道:“雜家已經命令他先一步,回南京替雜家看著東廠了!唉,蘇景你也知道,這些小的們都喜歡鬧事,沒有人替雜家看著,雜家這心裡也放心不下呀!”
“理解,理解!”蘇景嘿嘿一笑,不再說什麼了。
然後李實便和蘇景告辭,蘇景也沒有挽留,喊了一聲:“李公公慢走!”
等李實走了,蘇景很奇怪,找來屬下問道:“殿下為何還沒出來?去問問!”
那人應聲去了,片刻後回來答道:“蘇大人,殿下正在安歇,小的們不敢打擾他!”
“睡著了?”
蘇景很無語,看著天色說道:“現在可還早呢!唉,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
很無奈的,蘇景便親自去喊朱由檢。
來到房中,蘇景喊了兩聲殿下,卻沒有回應。
於是蘇景便提高了音量,但還是沒有動靜。
蘇景忍不住了,一把掀開朱由檢的被子,大喊一聲:“殿下!”
“大膽!是誰?本王誅你九族你信不信?”朱由檢被吵醒了,便勃然大怒。
可是定神一看,卻是蘇景。
朱由檢愣住了,改口問道:“你半夜來本王的房中作甚?”
“半夜?醒醒吧,我的殿下!”蘇景沒好氣道:“殿下你看看外面,現在都還沒入夜呢!快起來吧,我們啟程回南京去,然後再好好地睡一覺。明天一早,可是有一場大戲看的!”
朱由檢聞言,立馬怒意全消,欣喜地說道:“終於可以到揚州去了?太好了,本王正覺得這鎮江帶著,悶死人了!”
於是朱由檢欣喜地穿衣,但蘇景卻板著臉說道:“殿下,請你搞清楚,這一次我們來鎮江,是來辦事的,而且還是大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朱由檢聞言,滿面通紅。
平心而論,他有不正經嗎?
不正經倒不至於,但嘻嘻哈哈總是有的。
但這不是他朱由檢沒心沒肺,而是因為有蘇景在,許多事情都不用他去操心動腦,人自然便感覺輕鬆許多。
現在被蘇景這樣說了,朱由檢也不好意思反駁。
畢竟出身皇室,他的臉皮,沒有厚到這種程度。
於是朱由檢便說道:“行,那本王這一次,對誰都不客氣了!”
年輕的信王臉上,不知道為何,突然生出了一股殺氣。
揚州的那些商人,特別是晉商,都要倒黴了!
當夜,蘇景與朱由檢還有柳眉,便一起乘坐船渡河,來到了北岸揚州。
然後在夜裡,蘇景還親自去了一趟知府衙門,並且在裡面待了許久。
這些訊息,晉商各大家族也都掌握了的。
可是,他們卻無法掌握更多。
這天晚上,他們也在一起商議。
曹家的老爺子,是領頭,現在晉商的會長,就是他在擔任。
本來曹老爺子是留在山西的,可是這一次因為江淮出現旱情,許多事情都怕有變數,所以他便親自前來坐鎮。
但是想不到,率先出事的卻是他的曹家。
為此,曹老爺子只得召集八大家族,一起來商討對策。
鎮江曹松的事情,曹老爺子雖然沒有確切的訊息,但也對眾人說道:“這一次,只怕曹松是要壞事了。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仗著他的身份不為人知,便膽大妄為,也不夠謹慎,結果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了!”
其餘七大家族的人,聞言都是一臉冷漠。
曹老爺子眉頭一皺,敲著桌子說道:“諸位,我們八家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呀!莫非今日我曹家有變,你們全都沒有話說嗎?”
這才有人說道:“曹會長,我何青並且家主,人微言輕,出了如此大事,又怎敢多言?”
頓時,便有人附和何青的話。
曹老爺子自然清楚這炎涼的世態是怎樣的,可是他還不甘心,看著一個老者說道:“王賢弟,你是王家的家主,莫非你也人微言輕嗎?”
王昌的表現,和那些怕事的後輩自然要強得多,他便答道:“曹會長,不是我不說話,而是現在鎮江的情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