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蘇景的問詢,那白鷹的表現倒是非常平靜。
從他的身上,你不可能看出任何情緒波動,甚至別的痕跡。
有時候,他佝僂著身子,就會以為他是一個落魄者。
這是一個,非常善於偽裝和隱藏自己的人!
所以蘇景對他的印象非常深刻,特別是他化名混進曹松的府上,並且能夠得到許多重要的訊息,這讓蘇景簡直是對整個飛鷹衛都刮目相看了!
白鷹答道:“這塊腰牌,乃是飛鷹衛統領的象徵。當初大夥兒跟隨張將軍殺出一條活路出來之後,便一同發誓,以後只認這塊腰牌為主!”
“哦?”
蘇景點了點頭,又把玩了一下手裡的腰牌,然後做出一個帥氣的動作,將腰牌丟給白鷹,嚇了白鷹一跳。蘇景馬上說道:“以後,飛鷹衛就由你負責。而你白鷹,只需要向我負責!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鷹雙手握著腰牌,顯得非常的激動。
而蘇景也在觀察中發現,這些身上都有傷甚至有些都是殘疾的人,看向飛鷹的目光也肅然了許多。
看來,曾經一起在戰場上拼殺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
他們的身上,或許已經被市井磨去了昔日的肅殺之氣,但是這股慷慨激昂的忠義豪情,卻永遠不會褪色!
白鷹握著腰牌,越來越用力,手都顫抖了。
良久,他似乎是能夠接受了這突如其來的使命,然後單手握著腰牌,轉身高舉!
頓時,那些飛鷹衛全部跪拜下來。
鐵一樣的紀律!
這是蘇景從飛鷹衛的身上,又發現的一個特點!
蘇景很滿意,但白鷹轉過頭來之後,卻對著蘇景看了許久,打量了許久。
蘇景卻沒有不自在,任由他打量。
就是二人的目光相對,蘇景也好不躲避,更沒有什麼不自然。
終於,白鷹的目光不自然了,他避開了蘇景的目光,然後躬身,也跪拜了下來。
“很好!”蘇景大笑,對楊全山吩咐道:“給他們吧!”
楊全山便捧著一個盒子走了上來,將盒子放在白鷹的身前。
“這裡有黃金三百兩!”蘇景開口說道:“你們每個飛鷹衛,都可以拿到十兩金子的賞賜,至於多出來的,便留下來作為以後你們行動的經費。從今天起,你們飛鷹衛不會再有任何標誌,也不會再從張將軍那裡,拿到一分一毫的俸祿!而且,你們很有可能,就是立功了,也不能被世人知道,更不能被朝廷承認。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們跟著我,將來得到的賞賜,會超出你們的想象。而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妻子二女,都可以依靠你們,就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而他們,也會得到本官的庇護……現在本官只問你們一句,你們願意嗎?”
“蘇大人……”白鷹代表著飛鷹衛開口了,他問道:“蘇大人,為何說我們將來就算是立功了,也不能被世人知道,更不會被朝廷承認?”
蘇景答道:“因為將來你們所做的一切事情,只對我負責,還要是明說嗎?”
白鷹說道:“蘇大人的意思,便是將來我等的榮辱,都寄託在大人你一人身上?”
“不錯!”蘇景點點頭。
頓時,不止是白鷹,就連其他的飛鷹衛都震驚了。
白鷹又問道:“大人,你……你難道就不怕我們這些身殘體缺之人,會壞了你的大事嗎?”
“不怕!”蘇景報以微笑。
“好!”白鷹回應了一聲。
然後,其他的飛鷹衛也一齊回應:“好!”
白鷹躬身道:“我等,誓死追隨蘇大人!”
蘇景聞言,哈哈大笑。
就這樣,在張可大手裡,並不能發揮出特點的飛鷹衛,卻被蘇景給掌握在了手裡。
蘇景很是滿意,然後對白鷹吩咐道:“你且帶他們都回去歇息,今夜再來找我議事!”
“卑職遵命!”白鷹答應一聲,然後領著眾人離去。
當然,那些金子,也帶走了。
說白了,飛鷹衛在張可大的手裡,過的都是苦日子。
因為飛鷹衛都是老弱病殘,所以朝廷不可能給他們俸祿的。
這些年來,飛鷹衛領到的俸祿,都是張可大從自己的錢糧裡面摳出來給他們的。
這麼多人,張可大又能分給他沒人多少?
所以張可大才會這麼痛快,就把飛鷹衛交給蘇景。
而蘇景在給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