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以及昏迷過去,換句話說,那就是她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幸好的是,從沈宜修那裡得知,琳琅的羊水還沒破。
否則,孩子到了要生出來的時節,自己就會本能地脫離子宮,而琳琅卻沒有力氣把孩子生出來,那危險便大了。
琳琅為何會昏過去?
自然是因為她,承受不住這種將要臨盆的疼痛。
這個時候,蘇景和龐春,卻把救命稻草,交到了一個西洋傳教士的手中。
葉紹袁不是看不起傳教士的人,他也不像沈榷那樣排外,但還是有些擔心,趁金尼閣在準備工具的時候拉著蘇景走到一邊問道:“能行嗎?你……你怎麼放著龐神醫不用,卻讓他找了一個傳教士過來呀?這個傳教士,難道他還是個郎中?”
“什麼郎中,人家很敬業的好不好?”蘇景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一眼葉紹袁這個‘孤陋寡聞’的傢伙一眼……當然,說葉紹袁孤陋寡聞那肯定是不行,所以這裡得用一個引號。
真要論起來,葉紹袁不說是經天緯地通曉陰陽的人物,起碼也可以算是一個博學多才的大儒吧!
要是四書五經談玄論易,估計一百個蘇景都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對於這些傳教士,或者說是西洋人,蘇景卻敢說他肯定會比葉紹袁要了解,甚至他比任何人都瞭解……當然,像鄭芝龍這樣的怪才除外。
作為穿越者,蘇景他受過現代化、全面化、國際化的教育,在那個號召大家都要和國際接軌的時代,外語自然也要學習。
可蘇景除了母語之外,就會一門英語,而且還頂多勉強算是過了個四級。
但是一個生長於明末年間,而且出身還不是很好的鄭芝龍,卻一個人精通好幾個國家的語言,像荷蘭語、西班牙語、葡萄牙語、英語等,鄭芝龍他都會說,而且還說得很好!
有時候蘇景都會忍不住想,鄭芝龍這個人要是當了大明的吏部尚書掌管鴻臚寺,那他肯定可以成為一個前無古人的外交官呀!
當然,現在鄭芝龍的海盜這個職業,也幹得不錯,而且馬上就要幫他洗白了,將來再讓他在廈門統領水師與西洋諸國打交道,也等於就是讓他當了大明的外交官,這是一個道理。
鄭芝龍是一個天才……說天才或許有些不對,因為他對應天才這個詞來說有些特別,有些奇葩,應該說他是一個怪才才對,他好天生,就會和外國人打交道一樣。
和鄭芝龍這個怪才相比,蘇景當然不能相提並論,所以要把他除外。
蘇景很耐心地向葉紹袁解釋,說金尼閣這樣的傳教士又被成為神父、牧師,他們和號稱普度眾生的和尚們一樣,都以治病救人為己任。
當然,和尚也好,這些傳教士也罷,他們選擇救人的方法,很多都只是利用精神治療來安慰人們罷了。不過,這些人其中的一部分,也有真去學習一些醫術的。
而金尼閣,就是這些人其中的一個。
經過蘇景一番非常耐心的解釋,葉紹袁倒是明白了,可是他卻又有疑問:“這個金尼閣,難道他比龐神醫還厲害?”
蘇景無語了,這個岳父大人,今天怎麼變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龐春卻是不介意,他聽到了葉紹袁的話,走過來笑著說道:“葉大人,所謂術業有專攻,行醫之道也是一樣,有人善於治療耳目疾病,有人卻善於治癒並不常見的疑難雜症;有人善於治療頑疾根本,有些人卻善於治療病理表面,這些都是一個道理!”
葉紹袁點點頭,對龐春說道:“在下受教了!”
“不敢當!”龐春謙虛地回應著。
然後,龐春看向了蘇景,一副別有深意的樣子。
蘇景被他的目光這樣盯著,身上難免會生起雞皮疙瘩,便說道:“龐神醫,你有話就直說,你這樣看著我,就不怕我害羞?”
這話可說得臉皮夠厚的,本來一臉愁容的葉小紈和葉小鸞都忍不住發出了笑聲,然後姐妹倆被母親狠狠地瞪了一眼,就都不敢再笑了,葉小鸞還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沈宜修悶聲道:“哼,這個不正經的東西!”
是罵蘇景的,被未來的丈母孃罵了,蘇景只能裝作沒有聽到。
龐春倒是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像是在清嗓子,然後說道:“蘇大人,剛才你向金尼閣提出疑問,似乎頗具深意呀!莫非,蘇大人你有辦法解決一些弊端,讓他在為女人治療之後,不至於落下病根?”
果然是神醫,就說龐春這見微知著的觀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