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此理!”李實非常高興,笑著對蘇景說道:“好,這個賭雜家就應下了!不過你小子既然如此有心,雜家也不好佔你的便宜,就這樣吧,若是鄭芝龍敗了,你蘇景打賭也輸了,你為雜家修生祠之時,雜家還是拿出一萬兩銀子出來。要是朝廷不幸敗了,雜家與你打賭也輸了,那麼便拿出五萬兩白銀給你,只要你將這生祠給雜家立起來就是!”
五萬兩!
蘇景聞言,簡直是心花怒放了。
這可以說是意外之喜呀!
本來,幫助李實達成心願立生祠,蘇景都已經決定吃下這個啞巴虧了的,打算做一次既丟了名聲又貼銀子的虧本買賣。
可是現在這樣看,似乎最後還能有些賺頭呢!
建一座生祠,其實只要一萬兩左右,就足夠了。
李實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可是他更加清楚,修生祠關鍵的問題,並不在於這座生祠的成本,而是在於這座生祠修起來之前的運作。
要是運作得不好,就算你用權勢把生祠立起來了又有什麼用?
既然是生祠,是供廟,你總得有人前來捐贈香火布善吧?
香火不旺,那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生祠立起來了,還得有人捧場才行。
總不能,讓東廠計程車兵押著那些百姓和鄉紳來捧場吧,那樣豈不是成為千古笑談?
李實要給自己立生祠,這本身就是一種好大喜功的表現,又怎麼可能容得下這種結果?
所以李實才會一開口,就是五萬兩這樣的巨資。
在他看來,銀子都是小事,生祠能夠得到認可,那才是大事!
蘇景連忙答應,便與李實立下了賭約。
搞定了李實,就輪到毛一鷺了。
毛一鷺這邊蘇景倒是不擔心,李實都願意幫忙了,他這個做老師的還用說?
不過毛一鷺畢竟是個政客,在官場中摸爬滾打了數十年,見識也不一般。在做決定之前,毛一鷺還對蘇景問了一些事情:“不移,那許心素現在畢竟是朝廷的水師買辦,乃是朝廷命官,鄭芝龍率兵攻打,你說我們要不要事先報上去,讓魏公公也先知道訊息?不然,將來此事若是敗露,只怕我們就要落得一個知情不報之罪了!”
本來蘇景還以為毛一鷺和李實聽說了鄭芝龍要攻打廈門的訊息,會一個個都暴跳如雷的呢!
而且蘇景提議招安鄭芝龍,等於是捨棄了許心素,也是拋棄和出賣了廈門的朝廷水師,要是換成袁可立和蘇景商量這事,估計袁可立肯定會發怒,當場就把蘇景拿下的。
開玩笑,這算什麼,通敵賣國?
但在毛一鷺和李實的眼裡,他們可沒有這樣多的想法,什麼通敵賣國,什麼叫做出賣廈門水師,那些都是虛的,最實在的還是切身的利益關係。
廈門水師被滅了,許心素被殺了,這些又管我們什麼事呀!
只要他鄭芝龍攻打的不是南京,不會殺了巡撫又殺守備太監,那就又他去,我們只要想辦法從其中獲取最大的利益就行了!
毛一鷺和李實,顯然就是打的這樣的心思。
蘇景笑著說道:“老師,這裡就只有你我三人,只要老師你不說,李公公也不說,學生更不會將今日我們說的話傳出去的,那麼這件事情又有誰會知道?”
毛一鷺聞言沉思片刻,最後笑了出來,指著蘇景說道:“不移啊,你還真是為師的福將!這一次,你可是又為我和李公公找了一件大功勞,將來要是事成,那我們何愁前程不是飛黃騰達,啊?哈哈……不過,不移,此事還得從長計議,這個鄭芝龍若是不是真的有心投靠朝廷,還得讓我們看到他的誠意呀!”
“不錯!”李實眼睛一亮,也看著蘇景說了兩個字:“誠意!”
蘇景的心裡跟明鏡似的,什麼誠意,不就是要好處麼?
他看了李實一眼,這個老太監,為了修生祠,五萬兩白銀都不算是事,天知道他在富甲天下的蘇州擔任織造太監期間,又貪了多少銀子?
現在,他們的主意,居然還打到鄭芝龍身上來了。
說句良心話,鄭芝龍這些年在海上可不容易,因為許心素投靠了朝廷之後,大明的對外貿易幾乎就此人給壟斷了,鄭芝龍他們這些人連油水都撈不到,只能靠在海上打秋風撈到一些刷鍋水……
而鄭芝龍,他還要養活手下龐大的艦隊,而且這些年他在荷蘭人的手裡,也開始碰壁了。
沒有什麼財路的鄭芝龍,現在要是讓他拿出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