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普臉型方方正正,典型的國字臉,他雙目炯炯有神,特別是一雙濃眉,好似兩把寶劍。
此時,他坐在『毛』一鷺身邊的側位,『毛』一鷺作為主人,自然是坐在主位。
『毛』一鷺賠笑著,然後拿出一封奏章來,對眾人說道:“自皇上登基以來,久不早朝多矣,盡賴魏公公主持大局……”
堂下之人,都是那些京官中處境不太好的,才會投靠『毛』一鷺,為『毛』一鷺所用。
這其中,自然也有一些清流,或者出自東林、浙黨等黨派中的邊緣人物,他們雖然依附『毛』一鷺,但其實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毛』一鷺在江淮的政績。
這出『色』的政績,是說服他們依附『毛』一鷺的重要原因。
但他們卻不會因為這樣,便盲目地倒向閹黨。
作為文人,內心對於閹黨是噁心的。
文人有傲骨,怎麼可能肯對一個被閹割了的人俯首稱臣呢?
所以,這些人聽『毛』一鷺說起魏公公,臉『色』都不怎麼好。
李國普更是直接悶哼了一聲!
『毛』一鷺聽了,心裡卻是歡喜,然後笑道:“諸位,且聽本官把話說完!本官這裡要說的是,或許不久之後,咱們的皇上呀,就會親自蒞臨大寶,登上龍椅,開始早朝了!所以,屆時還希望各位能夠同心協力,將這份奏疏上的內容都照抄下來,再自己按照這奏疏上的意思,重新寫一份呈上去……”
什麼意思?
皇上要開始早朝了?
眾人都面面相窺。
李國普望著『毛』一鷺,眼中滿是訝異的神『色』,可是他卻沉得住氣,沒有說話。
『毛』一鷺說道:“本官的府邸夠大,也能容得下大家居住,這幾日……就請各位都留在府中,或許還能有一些重要的見證也不一定。現在,就請各位都隨管家前往偏院,開始抄寫這奏章吧!”
『毛』一鷺居然,將這些人都留在了自己的府中!
李國普終於忍不住了,問道:“『毛』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毛』一鷺笑了笑,說道:“李閣老稍安勿躁。”
李國普冷哼一聲:“我乃次輔……”
“無妨,說不定改天就成首輔了!”『毛』一鷺依舊笑眯眯的。
此時,那些官員都已經被管家帶著到偏院去了,『毛』一鷺和李國普卻是留了下來,當然還有葉紹袁。
『毛』一鷺望著葉紹袁問道:“戶部那邊,老弟可是都控制了?”
葉紹袁點點頭,說道:“有『毛』大人在吏部安排,如今戶部基本上全是我們的人,至於尚書那邊……已經只是一個空架子。不過,我擔心的倒不是吏部和戶部,至於禮部、刑部、工部,自然有李閣老可以壓制。但是兵部這邊……”
『毛』一鷺笑道:“兵部已經不足為患,可還記得前幾日關於西山之事?雖然蘇景並未去西山,但他卻派人聯絡了袁可立,如今的大同衛應該已經在趕來京師的路上,估計快要到了。而且西山衛所,也已經調入京城,用來對付廠衛之流!”
聽到『毛』一鷺和葉紹袁的話,李國普直接就楞了。
好久,李國普才指著二人怒責:“你們……你們這是想幹什麼?莫非,要造反麼?”
難怪李國普誤會,『毛』一鷺又是調大同衛,又是調動西山營,目標都直指京師,還挑明瞭是要對付京師的防務兵馬以及東廠、錦衣衛。
這樣的舉動,不是造反又是什麼?
可是,要造反哪有這麼容易?
就算,『毛』一鷺真的做到控制了京城,那又有什麼用。
沒有人,會認可他『毛』一鷺做皇帝的。
不止是『毛』一鷺,換做其他人也沒有人會承認。
蘇景也不行。
如果『毛』一鷺或者蘇景,真有這樣的想法,並且還做了,那麼很快九邊的兵馬,甚至遼東的兵馬都有可能第一時間入關,山海關的兵馬也會直指京師。
到時候,很快就會被撲滅。
『毛』一鷺笑了笑,然後又拿出一道奏本出來,遞給李國普,這才說道:“李閣老請過目。”
李國普檢視了奏疏,頓時臉『色』大變,問道:“你們……這是要把閹黨一網打盡?”
葉紹袁解釋道:“李閣老,方才『毛』大人讓那些人抄的經書,便是這道奏疏的副本!”
『毛』一鷺笑呵呵地點頭,但他卻又搖了搖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