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冤枉,因為蘇景壓根就沒有這樣的想法!
所以蘇景沒有理她,不過他也沒有反對柳眉的話,而是順驢下坡,說道:“不錯,我兩位義兄現在也是堂堂千戶了,將來你們若是犯了事被他知道,恐怕也難辦,是該招待招待他們……”
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惹得眾人大笑。
先前那個織造局的王大人過來敬酒,然後說道:“有蘇大人輔佐信王主政江淮,實在是我們江淮的一大幸事……聽說,蘇大人和李公公在南京修養濟院,意圖澤被天下孤兒,此實在名垂千古之盛事也!下官有感於蘇大人盛舉、德舉,有心響應,打算找柳會長商議,在揚州也興建一座養濟院,便以吳門商會的名義,不知道蘇大人以為如何?”
蘇景聽了,笑道:“這倒是好事,本官自然支援!只是,揚州的養濟院,可不能再建生祠,因為這裡可沒有李公公呀!”
大家聞言,又全部笑了起來。
王大人哈哈一笑,說道:“沒有李公公,但是有魏公公呀!”
蘇景臉色徒然冷了下來,身邊的柳眉連忙提醒:“這位王大人……”
然後柳眉伸手指,往北邊指了指。
蘇景頓時明白了,原來是魏忠賢的人!
換上了笑容,蘇景說道:“不錯,沒有李公公,還有魏公公呀!既然如此,那此事便由你們自己操辦,但是要記住一點,既然打著魏公公的招牌,那麼將來生祠和養濟院的任何款項,就不準任何人打這方面的主意,否則壞了魏公公的名聲……哼哼,相信不用本官詳說,你們都理解!”
“那是自然,自然……”王大人賠笑著,又問道:“對了蘇大人,下官聽說,信王殿下請求改封地,打算向皇上討要揚州做他的封地,此事是否屬實?”
“王大人,竟有此事?”劉鐸一愣,信王向皇上討要揚州做封地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他這個知府都不知道?
王大人說道:“下官也是到揚州赴職之前,在京城聽說此事的。不過是否屬實,就不知道了,還得問蘇大人!”
蘇景笑道:“不錯,王大人說的是事實,信王殿下向皇上討要揚州,皇上也同意了,不過現在改封的金冊和聖旨都沒下來,皇上似乎覺得他只有一個弟弟,若是單封一個揚州王,怕顯得皇恩淺薄。所以,皇上正在考慮是否封殿下為淮陽王……”
“哎呀!”王大人驚呼起來:“若是皇上果真封殿下為淮陽王,那我江淮官員便有福了,信王殿下如此英明……”
“是呀,王大人所言甚是!”歐陽大人也附議著。
然後,官員們就開始都討論這件事情。
蘇景望著王大人,臉色陰晴不定。
他看得出來,這個王大人分明就是那種善於搗亂的小人,本來朱由檢向皇帝討要封地這種事情,是不能太過張揚的,因為若是張揚出去了,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一旦揚州成了朱由檢的封地,那便成了國中之國,屆時整個揚州的官員結構,就都得改變。
所以,未免會造成人心惶惶。
幸好蘇景急中生智,用淮陽王搪塞了過去。
宴會散席之後,蘇景和柳眉分別坐在各自的馬車中,準備一道去行宮,因為柳眉說了她要趁機去拜見沈宜修,順便和葉家三姐妹見個面。
劉鐸和蘇茂前來相送,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擔心,顯然是受到了王大人那些話的影響。
劉鐸問道:“蘇大人,方才王大人所言之事,是否屬實?”
“是呀!若是真是,那將來,府衙與漕運司,恐怕便得搬離揚州……”蘇茂直接說出了他的擔心。
蘇景笑道:“你們放心,不會有這種事的,再說了,難道你們還不相信殿下?”
劉鐸和蘇茂,勉強笑了笑。
這個王大人,還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雖然大家在一起說了不少機密,但那些都不過是官府和商人打交道的機密而已,和彼此都有關,你們說說也沒什麼。
但是,改封地這樣的事情,就屬於是皇家的機密大事,你區區一個揚州織造局的官員,怎麼也敢多嘴?
蘇景對劉鐸說道:“劉大人,就算你們不相信殿下,也得相信本官,對不對?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我需要一個穩定發展的揚州,不希望揚州的官員有大的變動,所以一定會讓你們在揚州待上很久的。而且只有你們兩個,最明白揚州需要什麼,所以主事揚州的人,必定還是你們!”
劉鐸這才點頭,拱手道:“那下官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