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個俗家弟子,也不是不可以。
蘇景沉吟著,心裡還在想著葉紈紈的事情。
很顯然,他的身份暴露了,葉紈紈躲了起來,不想見他。
在雲雪道長這裡沒有見到葉紈紈,蘇景只能做這樣的猜想。
所以,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能問。
因為蘇景不想暴露,他已經知道了葉紈紈在無名道觀的事情。
這樣一來,那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於是,蘇景選擇了答應雲雪道長,成為雲雪道長的俗家弟子。
不過這樣一來,好像他的輩分就會比葉紈紈還高了。
但是,俗家弟子和入室弟子是有分別的,說白了,這個輩分拿不出手。
而且就算將來,蘇景如果想用雲雪道長的名號,對無名道觀或者‘小長生派’做一些什麼事情,也不會有人買他的賬。
成為了師徒,那自然就好說話多了。
而且雲雪道長這樣的世外高人,也不講究什麼排場,只是當場讓蘇景叩頭,便算是禮成。
其實蘇景很奇怪,為什麼雲雪道長會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是雲雪道長沒有說為什麼要收蘇景為徒,她坦然受之,然後問道:“徒兒,你前來找為師,可是有事?”
喲,差點把正事忘記了!
蘇景連忙點頭,答道:“師父,徒兒前來找你,是因為有一事相求……”
“說吧,為師早已經猜到一二,所以不必為難,儘管直說!”
“師父,你真的能掐會算嗎?”
蘇景不禁又一次懷疑了,這個雲雪道長,這麼神奇?
雲雪道長說道:“你還要不要說?”
“要!”
蘇景便把他的來意,全部告知雲雪道長。
聽完蘇景的敘述,雲雪道長沉吟道:“原來你果然是要我下山……也罷,正好為師在這無名道觀三十年未曾下山,也到了修煉的瓶頸,這一回便權當是塵世歷練了。而且,那養濟院聽你說乃是照顧天下父母早喪的孤兒,這也算是無量功德,為師答應你!”
“這麼痛快?”蘇景有些意外。
他本來以為這樣過分的要求,雲雪道長還會推辭一番,讓他要費一些口實才能說動她下山的呢!
雲雪道長笑道:“怎麼,難道你帶來了故人之物,又成為我的弟子,現在我答應了你的要求,你還覺得不真實嗎?”
“有一點!”蘇景解釋道:“畢竟,那座生祠,乃是一個太監的……”
“太監?呵呵,出家眼中,世間萬物、眾生,皆是平等,並無高低貴賤,所以你不必擔心。那生祠裡面供奉的是以為太監也好,還是一位天神也罷,只要能讓人問心無愧,立生祠之意無愧於天地,那對於我來說便沒有任何問題,因為修道之人修心,並不在乎俗世人的眼光!”雲雪道長如此回應。
蘇景聽了,由衷折服!
或許,正是因為雲雪道長是以為得道高人,才能擁有這樣不俗的眼界,才能如此與眾不同。
蘇景想到了幾個字來形容雲雪道長的這種心境:絕世而獨立!
這是一種,只有看透了一切才能達到的境界,凡夫俗子是不會懂的。
也只有到了她這樣的地步,才不會計較什麼太監的生祠,能夠做到只看結果。
雲雪道長只要知道,這座生祠將來的香火錢,都會全部捐贈給養濟院的孤兒,那麼讓她成為這座生祠的主持,她就會義無反顧!
這也算是修道,修功德!
在答應蘇景之後,雲雪道長說道:“徒兒,天色不早,你且回去,為師明日便前來南京找你。且留一夜,讓為師安排好道觀之中的事務,去吧!”
“是!”蘇景點頭,不過心裡還記掛葉紈紈,便說道:“師父,徒兒還是在這裡等你一個晚上,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南京吧?”
“讓你先一步回去就先一步回去,你要相信為師如此安排自然有深意!”雲雪道長突然就拿出師父的派頭來,不讓蘇景留下來,又說道:“而且無名道觀之中都是女道士,旁邊又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你如何能留下來?還是速速去吧!”
“那……好吧!”縱然心有不甘,現在蘇景也沒話說了。
看來,關於葉紈紈的事情,只能以後再找機會。
而且蘇景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因為蘇景覺得葉紈紈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被認出來了,所以只好從長計議。
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