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的答案,一直到第二天清早,蘇景和柳眉才知道。
提心吊膽地在葉紈紈的身邊守了一夜,蘇景不知道什麼時候,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柳眉倒是三人中,精神最好的一個,後來等到葉紈紈也昏昏沉沉睡去了,她才在旁邊睡下,三個人暫時擠在一張床上。
因為擔心葉紈紈想不開,所以柳眉不敢離開房間。
第二天一早,柳眉醒了,她急忙察看身邊,發現蘇景倒在床的另外一頭還在睡覺,可葉紈紈卻不見了,於是柳眉急忙去找,卻發現葉紈紈正在書案前書寫著什麼。
柳眉鬆了一口氣,然後來到葉紈紈的身邊,望著她說道:“唉,你……你在給袁家寫信?為何是決絕書……”
葉紈紈淚眼汪汪,一抬頭看見柳眉,便將頭靠在她的身上,哭道:“像我這樣的女人,只能死了乾淨!”
“你千萬別做傻事!”柳眉真是拿她沒辦法了,只好問道:“昭齊,你真這樣想不開嗎?”
葉紈紈搖搖頭,說道:“其實,我昨晚就說了,我恨自己不爭氣,倒不是我怕死,只是我若死了,定然看不到母親,還有蕙綢、瓊章,還有……蘇,蘇景……”
“你看,你捨不得他,對嗎?”柳眉一聽葉紈紈沒有尋死的意思,便又耐心地勸導著。
葉紈紈點了點頭,隨即羞澀不已,說道:“我的身子都交給他了,應該說此生無憾……柳小姐,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想了很久,這才決定給袁家寫這封決絕書的。我打算就此遁入空門!”
“啊?”柳眉大吃一驚。
“是修道……”葉紈紈連忙補充。
“你呀,真傻!其實,這有什麼?反正袁家也不要你,你那個夫君更不是人,像你這樣以為嬌滴滴的大美女,他居然都看不上眼……”柳眉也是氣極了,恨葉紈紈的腦子想不開,不爭氣,便罵道:“連你都看不上,難道你夫君他是個兔爺麼?”
葉紈紈身軀一震,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望著柳眉。
“啊?”柳眉一愣,問道:“昭齊,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葉紈紈咬著嘴唇,又流出了淚水。
難怪她夫君會看不上她,按道理說男人就算自卑,也不會碰都不碰已經娶進門的媳婦,但是葉紈紈這樣的反應,讓柳眉找到了原因。
感情是人家小袁同志,本來就是個‘同志’呀!
他不喜歡異性,這真是……
柳眉不禁皺眉問道:“昭齊,你這樣的反應,是不是你有證據?”
葉紈紈搖搖頭,不堪回首地說道:“他在戲班,有個相好,兩人還常有書信來往。自從公公被貶至廣東之後,倆人的書信來往便更是密集,一次偶然,我發現了他們來往的書信,那信中的內容非常不堪入目,後來……”
柳眉追問道:“後來怎麼樣?”
葉紈紈答道:“有一天,公公和婆婆都不在家中,我前往廟裡請願,走到一半才發現身上帶少了銀子,便匆忙趕回家中去取,卻想不到進房之後,見到了至今都不堪回首的一幕……嗚嗚,他們,他們可是兩個男人呀!”
柳眉聽到這裡,臉已經黑了下來。
這時候,早已經醒來的蘇景,突然怒喝一聲:“這袁家,真是欺人太甚!那個袁若思父子倆都不是好東西,兒子是個兔爺,做老子的卻縱然兒子亂來……”
“你別胡說,公公他為人正派,並不知道此事!”葉紈紈連忙糾正蘇景的話。
蘇景冷哼一聲,過來拉著葉紈紈的手,說道:“走!”
“你……你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呀,蘇景,你幹什麼?你瘋啦!”葉紈紈不斷掙扎。
“瘋了?我沒瘋!”
蘇景瞪著葉紈紈,問道:“為何這件事情,你早不告訴我?那袁家都已經被貶到廣東去了,我可是堂堂的南京錦衣衛指揮使,誰怕誰?走,我這就帶你去找袁家討個公道。”
柳眉沒好氣地說道:“昨晚讓你說句話,你還慫得不像個男人,怎麼這會兒又這麼能逞能,知道心痛自己的女人啦?”
“柳小姐,你……你別胡說了!”葉紈紈急忙開口反對。
“那你不是他的女人嗎?”柳眉問道:“昭齊,你的第一次給誰了?”
葉紈紈頓時大羞,咬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柳眉便繼續對蘇景說道:“你帶昭齊去找袁家討個公道可以,但袁家在廣東呢,你這麼著急,莫非還能插上翅膀飛過去不成?就不能都坐下來,好好地討論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