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廷元,是不想玩的。
可是,男人嘛,特別是當官的,在外面怎麼能沒有應酬呢?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男人上青樓合法的時代,特別對於文人,這還算是風流佳話。若是劉廷元表示膽怯,那他豈不是會讓人笑話他懼內?
這可是禮法森嚴的明朝,在這裡大男子主義可是深入骨髓的,男權時代嘛!
要是一個大男人居然懼內被傳出去的話,那劉廷元他也沒臉見人了!
所以,劉廷元雖然心裡懼怕,卻也沒有出聲反對……
再說了,兩個多月沒有行房,對於劉廷元來說,這也是一種折磨呀!
而且這裡是在揚州,離南京遠著呢,只要小心一些,家裡的黃臉婆也不會知道。
似乎是看出了劉廷元心中的擔憂,蘇景便笑著說道:“男人嘛,來到青樓自然要逢場作戲,既然只是逢場作戲,那就不可與外人語。所以這一次,我們可得保密呀!你們也都知道,我才成親不到一年,家中有兩位嬌妻不說,這外面……呵呵,反正今晚之事,我們大家開心便是了。開心過後,便全部忘掉,若是被本官發現有人出去亂說,那本官也只好不客氣了,大家都明白了吧?”
“明白,明白!”劉鐸笑了笑。
蘇茂依舊板著臉,不過他也沒有出身反對。
官員嘛,而且又在揚州為官,在這座煙花之城,想不花都難!
所以很快,就找來了老鴇子。
這個老鴇子顯然也是有眼力勁的,而且像劉鐸和蘇茂這樣的人物,她一個在揚州開青樓的老媽子不可能不認識,就算四人都穿著便服,老鴇子還是認了出來。
但是,她也很聰明,並沒有點破,而是恭敬地問道:“幾位爺,可是什麼事情吩咐小的?”
“吩咐自然有的!”
蘇景笑了笑,然後轉頭問道:“幾位,在這裡可有熟識的姑娘呀?”
說罷,又看了一眼緊張的劉廷元。
見到劉廷元似乎內心還在天人交戰,蘇景便按住他的肩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劉大人,放輕鬆一點,這裡又不是南京……再說了,咱們男人在外面,總不能讓人瞧不起吧?反正玩樂,只是逢場作戲,事後又不用你負責任,更不用你把女子帶回家,你怕什麼?還不如干脆一點,免得讓兩位同僚,看了笑話!”
蘇景的話,說得非常有道理。
劉廷元也聽進去了,反正這是應酬,為了能和蘇景等人玩到一塊,然後大家一起共謀富貴,劉廷元便真的豁出去了,他咬咬牙,對蘇景點了點頭。
然後,劉鐸走了過來,說道:“這裡的頭牌喚作玉柔柔,此女不論是才藝還是姿色,都是上乘之選。呃,兩位大人,不知道那位有意呀?”
“才女?”劉廷元眼前一亮,可是隨即又黯淡了下去。
蘇景笑了笑,問道:“怎麼,莫非劉大人不喜歡才女型的?”
劉廷元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問道:“才女不才女倒是其次,就是這身段……”
劉鐸介紹道:“請劉大人放心,那身段……呵呵,也是百裡挑一!”
“就是!”老鴇子連忙推薦,吹噓道:“不是小人吹牛,像咱們柔柔這樣的女子,全揚州城也難找出比她更好的來!而且像這樣的女子,通常都是賣藝不賣身的……只不過,是因為走投無路了,所以才……呵呵,幾位爺,若是想要這柔柔作陪,這價錢……”
錢?
說起錢財,劉廷元就徹底沒聲音了。
因為他沒錢呀!
可是,蘇景卻一拍胸脯,豪氣地說道:“錢是什麼東西?媽媽你不用擔心,只管把那柔柔叫過來就是,看看合不合咱們劉兄的胃口,是不是呀劉兄?”
劉廷元賠笑道:“正是正是……不過,只叫一位嗎?不是我們大家都……”
“哦,你看我,都喝醉了!”蘇景一拍額頭,對老鴇子說道:“你們這兒,就只有這位柔柔姑娘嗎?應該不可能吧!”
在揚州開青樓,怎麼可能只有一位頭牌坐鎮呢?
要是這樣,那憑什麼留住恩客呀!
不過,老鴇子卻犯難了,她對四人說道:“幾位爺,姑娘自然是有,只不過……那些庸脂俗粉,小人是不敢推薦給幾位爺的。可是,小人這樓裡的四位頭牌,其中有兩位卻因為要陪別的客人,所以……”
砰!
話音未落,桌子便被人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巨大的響聲,把老鴇子嚇得一跳,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