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景,還不知道一個小小的麻煩,已經產生。
這個麻煩,不是指魏忠賢讓蘇景到寧夏衛上任剿匪之事,而是出在蘇景的身邊。
當蘇景和朱由檢下了馬車之後,來到吳門商會,卻聽人說柳眉病了。
朱由檢敬愛老師,又認了柳眉為師妹,自然關心地問了替柳眉診斷的郎中一句:“請問先生,這柳會長所患何病,要不要緊?”
如果很要緊,那以蘇景和柳眉的關係,蘇景估計是暫時不能和朱由檢一起回南京去了。
所以,朱由檢除了是擔心柳眉的病情之後,還擔心這一點。
其實說白了,朱由檢也是沒什麼自信。
蘇景不在南京,說實話他晚上住在深宮裡,連睡覺好像都不能安穩。
所以,朱由檢希望蘇景能快點回去,好像只要有蘇景在,南京就能穩定,他朱由檢也能睡個好覺,不用太操心一樣。
事實上也是如此,為什麼這樣說呢?
首先,蘇景現在是掌握江淮兵馬大權的提督總師,而且他還是南京錦衣衛的指揮使,手裡有權力。其次就是蘇景這個人辦事的手段,也非常狠辣,比如他對付晉商和徽商之事……特別是晉商,蘇景可以說是半點活路都不給他們!
也正是因為這樣,有蘇景在,不止是商人們,就連江淮本地的鄉紳,也不敢諸多造次,至於歪心思那更是不敢有。
若真有,瞞得過錦衣衛,估計也沒人瞞得過那些神秘而又無處不在的飛鷹衛,而被滅滿門的顧家,就是他們的下場了。
郎中聽了朱由檢的問話,反問道:“閣下是柳會長的什麼人?”
朱由檢一愣,連忙答道:“孤……呵,在下不過是柳會長義父的學生。”
他穿著便服,沒有穿官袍以及華服,所以便以在下自稱。
這一點蘇景倒是蠻欣賞朱由檢的,雖然出身皇室貴為天子的親弟弟,卻沒有嬌慣的習氣。
或許,這和他的童年有關係吧!
郎中聽了眉頭一皺,問道:“那柳會長的夫君何在?”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一個掌櫃的答道:“先生,柳會長她可並未……”
“咳!”身邊的人,連忙出身打斷他的話,然後用提醒的眼神望著那名掌櫃。
然後,蘇景便站出來了,答道:“是我!”
郎中見到蘇景便笑了,抱拳道:“原來是這位老爺,恭喜老爺,賀喜老爺了!”
蘇景問道:“喜從何來?”
郎中答道:“夫人已經身懷六甲,莫非這不是喜事?”
“啊?”朱由檢聞言,驚得下巴都要掉了,然後他望著蘇景,伸出手指說道:“你……你你你你……”
蘇景也很是尷尬,至於柳眉那些商會里的下屬,都一齊望著他,這讓蘇景更加尷尬了,連忙捂住了朱由檢的嘴巴,然後對郎中說道:“原來如此,哈哈……那真是多謝大夫了!”
“誒,可不敢謝我!”郎中還蠻幽默的,笑道:“這種事情,老爺可不能謝任何人呀,啊?哈哈……行了,這安胎的藥方已經開了出來,照著藥方給夫人抓藥,然後好生照看便是。對了,這看病的診金,老爺你看?”
“啊?哦,證金呀!”蘇景連忙在懷裡掏了一把,結果發現都是一百兩一張的銀票,頓時就有些尷尬。
郎中笑道:“不愧是吳門商會的老爺,出手居然如此闊綽……”
你妹……
蘇景的心裡暗罵這郎中不要臉,看病看出是孕婦懷孕了,那要得了這麼多的診金?這簡直就是明搶了!
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又把銀票拿出來了,蘇景也不好藏回去呀!
算了……
蘇景只好抽了一張銀票給郎中,然後鬆開了朱由檢。
“蘇景,你……你完蛋了你!”朱由檢一開口,便朝蘇景吼了起來。
“殿下!”
蘇景連忙拉著朱由檢到了一邊,說道:“你能不能小點聲?”
“我小點聲?”朱由檢笑了,哈哈大笑,笑完了又非常大聲地說道:“現在這件事情,你以為還能瞞得住嗎?蘇景,我看你呀,還是趕緊帶著師妹,然後回到南京,想想怎麼和你的兩位小妻子解釋吧!”
說罷,朱由檢一臉壞笑的樣子走開了。
等朱由檢走了,吳門商會的一些掌櫃的還在樓下等著,而且還不斷地小聲議論著。
“哎呀,怎麼辦呀?”
“怎麼會出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