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天來,邵東來到的律所,剛進門就感覺有些不對勁。所有人都是緊張兮兮的樣子,看到邵東之後更是連招呼都沒有打,有事沒事全都低著頭。
深深的嘆了口氣,邵東知道這肯定又是趙燚在發火。作為整個律所的大總管,很少有人敢去招惹她;作為趙振國的女兒,在外面受氣的機率也是低到忽略。
唯一能讓她心情差到一大清早就發脾氣的人,也就只有這個律所的主任律師,邵東同志了。
輕聲叮囑安吉兒自己先回辦公室,邵東拿著杯咖啡放到了趙燚的面前,“一晚上沒睡,今天早點回去吧。”
趙燚連頭都沒抬,繼續著自己的工作,不過她很可能把手裡的鍵盤當成了邵東,恨不得每下敲擊都可以弄斷他一根骨頭似的,把鍵盤敲的噼裡啪啦直響。
看到趙燚根本懶的理自己,邵東故作深沉的說道:“對了,你這幾天最好先別回家,昨天賀雲海的人已經知道了你的住處,我怕他們會對你不利。”
這話當然是在胡扯,安格斯跟著邵東完全就是個人行為,跟賀雲海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再說就是賀雲海和邵東有什麼過節,首選目標也是那個每天跟邵東住在一起的安吉兒才對,跟趙燚也是同樣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不過這話聽在趙燚的耳朵裡,就完全是另外的意思了。突然的態度冷談是在思考對策,放下自己趕緊離開是為了轉移跟蹤人的注意力,邵東昨天晚上冷淡的表現,完全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不得已的做法。
話不必點透,留點遐想空間才是最為有效的做法。
笑眯眯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邵東伸手按動了計時器,“三分鐘,最多三分鐘趙燚就會主動來問我昨天發生了什麼,這樣要比被動的去哄她效果要好的多。”
邵東盯著計時器,安靜的等待著。這個做法雖然非常的不講究,但是卻是邵東目前能做的最好選擇。利用趙燚對他的愛慕,進而引發對他擔心,這樣一來所有的不滿都會因為擔心而消失。
不過這種招數也就只能算計一下喜歡自己的人,換個別人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在計時器顯示三分鐘的瞬間,敲門聲幾乎同時響起。按停了計時器,邵東收起笑容,沉聲說道:“進來!”
隨著房門的推開,邵東看到的不是趙燚,而是一個活潑俏麗的女孩,一身休閒裝加上帆布球鞋,讓女孩看起來非常的有朝氣。
“葉新梅?你怎麼來了?”邵東有點詫異的問道。
聽到邵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葉新梅驚喜的跑到邵東的面前,抓起他的手,說道:“天啊,邵律師居然能認出我?我實在太高興了!”
邵東當然不可能認出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孩,更何況現在的葉新梅和昨天晚宴時完全就是兩個樣子。但是邵東卻能認出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傻蛋,自願成為她使魔的安格斯。
不過今天這個傻蛋滿臉的苦相,不知道又有什麼煩心事。
跟在葉新梅身後的趙燚也和她差不多是同樣的表情,邵東能夠一眼認出葉新梅在她看來也是相當匪夷所思的事情。畢竟剛剛自己看了半天,都沒有把這個女孩聯絡到昨天晚上那個風騷的女孩身上。
沒錯,葉新梅給趙燚的印象就是風騷,或者說趙燚把所有主動去靠近的邵東的女孩都劃在這個詞的範圍裡,唯一例外的只有她自己。
“葉小姐是代表雲海房地產公司來的,他們公司想和咱們所商量一下長期法律顧問的事情。”
趙燚放下一份意向書,滿臉擔憂的走了出去。邵東剛剛說完被人跟蹤,當然這是她自己腦補出來的,今天賀雲海就找上門來。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現在葉新梅在趙燚的眼中,已經不再屬於風騷類,而是直接劃在了敵對方。雖然不清楚賀雲海究竟為什麼這麼做,但是趙燚已經確定了他是沒安好心。
這個想法同樣也在出現在邵東的心中,以雲海房地產的實力就算是找法律顧問,也找不多自己頭上。再說但凡是認識邵東的人都清楚,他最擅長的是刑事案件,以及刑事案件所連帶的民事賠償案件,這個企業法律顧問的業務還真不是他的專長。
每個律師都是有自己擅長的領域,倒不是說只能接自己擅長的案子,但是一般有著明確擅長領域的律師,的確很難接觸其他領域的案子卻是個難以忽視的事實。
看到邵東拿著意向書一臉的茫然,葉新梅笑著坐在他的對面,說道:“我正好在我舅舅的公司實習,既然我舅舅讓我跟您多學學,我就建議他聘請你當雲海的法律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