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邵東和安吉兒大眼瞪小眼的時候,趙燚開門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捂著脖子不時咧下嘴的賈政經和寵物店二人組。
看到躺在床上的邵東,寵物店二人組立刻走了過來,不過開口只有一個人。
“謝謝您了邵律師!”
陳靜淑一邊說著直接對著邵東舉了個躬,王寧雖然沒有開口但是也一樣彎下了腰,而且比陳靜淑彎的更低。
“救命之恩,鞠一個躬夠用嗎?怎麼不得三個啊!”沒等邵東開口,賈政經從旁邊兜出來一句。
聽到賈政經的話,寵物店二人組非常聽話的又是連鞠兩躬,速度之快讓邵東都沒有機會開口拒絕。
看到寵物店二人組完成了自己的要求,賈政經看了一眼趙燚,然後又瞟了一眼安吉兒,“人家這麼客氣,你們作為邵東的家屬是不是也客氣一下呢?”
一聽到邵東家屬這個稱呼,趙燚和安吉兒居然都臉色一紅,傻不愣登的對著寵物店二人組點了一下頭,齊聲說道:“你們太客氣了。”
賈政經看著這個場面笑了起來,但是笑了沒兩下就瓷牙咧嘴的捂著脖子,不過眼角還是帶著難以掩飾的笑意。
“假正經!我還活著呢!你這三鞠躬外加家屬回禮,遺體告別呢是嗎?”
邵東立刻看穿了賈政經的險惡用心,只是火大歸火大,這遺體告別的儀式還是在他一手操作下,順利的完成了。
幾個人被邵東的話說的一愣,然後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邵東忍不住全都笑了起來。被邵東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唯一的缺憾可能就是邵東的臉還露在外面。如果把頭都矇住的話,那麼這個儀式感肯定會更強。
玩也玩過了鬧也鬧過了,既然都沒什麼事當然不能一直醫院裡待著,在趙燚的強烈反對和邵東的一意孤行下,幾人收拾東西全部從醫院離開。
不過賈政經脖子雖然不舒服,但是還記得要讓邵東處於自己看護之下,所以邵東還是沒有機會回家,只能跟著賈政經來到他的狗窩,解釋了半天也不好使的邵東也只好由著他們。
路過寵物店的時候,陳靜淑提議為了報答邵東和賈政經的捨命相救,要在寵物店請大家吃頓便飯,只是王寧好像不太願意讓他們來,在陳靜淑說話的時候他始終皺著眉頭。
好歹也算是經歷過生死的熟人,一起吃頓飯也不算什麼,邵東連客氣的推辭都沒有說一句,直接就滿口應承下來。王寧這時候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在擔心什麼。
折騰了一天的趙燚在一切都消停下來之後倦意不受控制的襲來,剛到賈政經家沒多大功夫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看著發出輕微鼾聲的趙燚,邵東的臉上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抱著趙燚一腳踹開臥室的門把趙燚放在了床上。
“假正經,今天咱倆就在沙發上湊合一下吧,安吉兒你晚上和趙燚一起睡。”
邵東大大咧咧的指揮了起來,比在自己家還理所應當。這種鳩佔鵲巢的做法並沒有引起賈政經的不滿,應了一聲之後拿起電話開始點外賣。
入夜之後,閒扯了一會兒安吉兒就在邵東的暗示下回屋睡覺去了,客廳中只留下邵東和賈政經兩人,一邊互相懟著對方,一邊喝著啤酒。
“說起來咱們認識了也有十好幾年了,沒想到那時候在孤兒院成天被人的鼻涕蟲居然成為了大律師,你這也算是逆襲的人生贏家了吧?”
“逆襲個屁!動手動腳不是讀書人該乾的事兒,倒是你個暴力狂居然成了心理諮詢師,真是沒看出來。”
“我的主業是心理學研究,心理諮詢師只是捎帶手。”
啤酒就著往事,一會兒的功夫兩個人的舌頭都有點大了,像所有的酒鬼一樣,稍微有點喝多了的兩人話題開始集中在小時候的各種糗事上。
邊聊邊喝邊笑,邵東的心情出奇的好,酒也下的更快了。
“訟棍,拿根菸過來!”
賈政經笑著打了個酒嗝,伸手對邵東說道。
“我擦,你不是戒了很長時間了嗎?怎麼了,忍不住了啊!”
邵東一邊說著,一邊把煙和火機遞了過去。
賈政經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麼,掏出煙之後在煙盒上慢慢的敲了幾下,“誒,你發現沒,這個酒好像勁有點大,我有點頭暈了,你呢?”
仰脖把杯子裡的酒都喝了進去,邵東笑著說道:“你這是老了吧,這才幾瓶就暈了?”
賈政經還是沒有說話,手中的煙還是不斷的敲擊著煙盒,只不過節奏好像稍微有點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