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面折騰夠了拍拍屁股走了,邵東卻沒有辦法走。樓下的警笛聲已經響起,樓上的這一堆人也得有個說法。
左右看了看撿起一塊磚頭,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邵東走到賈政經的身邊,“我這為了你們也算是夠意思了,但是你們誰都不知道,總覺得有點吃虧啊!”
一邊低聲嘀咕著,一邊揮起手中的磚頭用力的砸向自己的額頭,但是惡魔的身體素質一塊板磚怎麼可能傷的了他。樓下的吵鬧聲已經消停了不少,樓道里的腳步聲已經響起。
邵東看著手裡板磚的碎塊,摸了摸額頭嘆了口氣。有時候這身體素質太好也不是好事,按照邵東剛剛的力道,換成個普通人類早就暈倒了,可是他卻丁點反應都沒有,除了沾了點灰之外,再沒有什麼別的變化。
眼看人就要上來,也來不及再想別的辦法,邵東只好就地一躺和賈政經倒在一處。
紛亂的腳步聲中夾雜著女孩帶著哭腔的呼喊,邵東閉著眼睛假裝昏迷,直到感覺自己的腦袋陷入一片柔軟之中,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你醒了?”首先映入邵東眼眸的是兩眼掛著淚珠的一張俏臉。
輕輕的嗅了一口熟悉的香氣,邵東低聲的說道:“你們來了,小燚?”話剛說完就感覺臉上一涼,原來是趙燚的淚珠砸在了自己的臉上。
此時賈政經和那兩個倒黴蛋也已經轉醒,只是對眼前的情況還有些不在狀態,不知所措的看著突然出現的人群。
該抓的抓,該送醫院的送醫院,一陣混亂之後周圍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而邵東也如願以償的躺在了病房之中。
檢查來檢查去邵東是一點傷都沒受,倒是賈政經一直嚷嚷脖子疼,還在繼續做檢查。
既然沒有受傷,那麼作為一個良好市民,就應該履行一下良好市民的義務,那就是配合警方辦案。
作為一個影響極其惡劣的當街綁架案,能夠在不到五個小時就將人質解救出來,並且將嫌疑人全部抓捕成功,警方這次也是大有面子,一掃之前碎屍案的陰霾。
只是在審訊嫌疑人的時候,左一個惡魔又一個獵魔人實在太過魔幻了。而作為本次案件的首腦,頭兒明顯受到了什麼重大的心靈創傷,別說是魔幻的供詞了,連句整話都說不利索。
在經過仔細的檢查之後,醫生只能無奈的搖頭告訴警方,“我們盡力了,現在只能是觀察。”
這就基本宣告了頭兒他們未來,也就只剩下被人觀察這個功能了。
所以轉了一圈只有邵東能夠接受詢問,雖然趙燚非常不滿警方的做法,但是在邵東的勸說下也只能作罷,氣鼓鼓的帶著安吉兒出去。
“邵律師,很感謝你為我們偵破本案提供了重要的證據,我代表江海市公安局向您表達誠摯的謝意。”
前來錄口供的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一進門先是一通客氣,說完之後又非常標準的對著邵東敬了個禮。
“王隊,咱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我只是盡一個市民應盡的責任而已。”邵東躺在床上笑著說道。
雖然沒受傷,但是如果現在就活蹦亂跳的滿地亂竄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所以邵東只能無奈的躺在床上裝柔弱。
眼前這個三十多歲的王隊倒是個老熟人,不過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交情,見面雖多但是每次都是互相對著瞪眼。
作為刑警,王隊的職責是將犯人繩之於法;作為律師,邵東的職責是替犯人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脫罪。這種不可調和的矛盾,讓邵東和這個王隊結下了不少的樑子。
但是邵東這次的行為,倒是替他掙回了不少的印象分,王隊這個禮敬的也是發自內心的崇敬。畢竟現在的世道,有膽子路見不平一聲吼的只在鍵盤上,活人這麼幹的幾乎沒有。
“說實話邵律師,我真想到你能隻身犯險,要不是你我們很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抓到他們。”
敬完禮王隊坐在床邊,把錄音筆開啟放在桌子上,拿出本子再次讚揚了一句。
邵東笑了笑,“你也看到那些人的塊頭了,我倒是不想隻身犯險,只是人家非讓我上去,我又打不過他們只能聽他們的安排了。”
說完之後,邵東不等王隊開口,非常利索的開始將事情的全部情況講了出來。熟悉法律程式的他,很清楚什麼是警方需要的資訊,所以一句廢話都沒有全部撈乾的說。
一直說道他們上去之後,邵東用不知道為什麼就暈倒了將後面的事情全部省略掉。
事情到這裡的時候還是很順利的,畢竟是在實話實說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