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邵東說出因為窮才相信他們是獵魔人之後,頭兒難得的露出一絲扭捏的表情。大多數人在聽到他們是獵魔人之後,都是一副你腦子有病的樣子。
但是邵東卻不一樣,他不止是不相信,還在不相信中夾帶著一絲的鄙視。這種鄙視並不是因為這幫子傢伙窮的叮噹亂響,而是因為他們不止叮噹亂響還不務正業。
邵東相信有獵魔人,就算沒有安格斯告訴他曾被獵魔人打成重傷,他也相信獵魔人是存在的。畢竟天使和惡魔這些只存在於傳說中的傢伙,邵東已經都見過了,那麼作為人類中對抗惡魔的中堅力量,獵魔人肯定也應該存在。
但是眼前這些個窮鬼,究竟是不是獵魔人還真是得合計合計。作為剛剛晉升為中階裡最低階惡魔的邵東,那絕對應該是獵魔人的首選攻擊目標才對。
現在不止沒有動手,還能樂呵呵的聊天,他們要真是獵魔人那就真是太失職了。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但是我說的是實話,這是教廷給我們的授權書。”
頭兒說著拉開一張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陳舊卷軸,在卷軸一出現在邵東眼前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於他們獵魔人的身份信了個七七八八。這卷軸可以造假,但是上面的光芒卻是天堂特有的,雖然沒有天使身上的光芒那麼招人煩,但是邵東看到之後還是由衷的感到無比的膩歪。
“檢查一下嗎,邵大律師?”頭兒把卷軸伸到了邵東的面前。
看著那上面無比眼熟卻又完全不認識的字母,邵東膩歪的感覺的更加的嚴重,伸手直接把賈政經拽了過來,“你認識嗎?”
可能是頭兒剛剛的發言實在是太過刺激,賈政經現在還是一副智商不線上的樣子。被邵東拉過來之後,盯著卷軸看了一會,皺著眉頭說道:“不認識,我就知道這是拉丁文。”
彷彿趕蒼蠅般的揮了揮手,“行了,我信了,就算你們是獵魔人抓兩個小屁孩幹嘛?”邵東實在是不想再看見這個玩意,趕緊把話題轉在綁票的事情上。
“他們被惡魔引誘了,我們準備問出惡魔的下落,然後。。。”頭兒陰著臉把手放在脖子上凌空一劃,那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怎麼確定他被惡魔引誘了,再說你們打算怎麼問出惡魔的下落呢?”
回答邵東的是咣噹一聲巨響和濺起的煙塵,頭兒一腳踢翻了他剛剛坐著的箱子,稀里嘩啦的掉出了一地的刑具。眼尖的邵東還從裡面看到幾樣只在課堂上見過圖片的中世紀刑具,這玩意怎麼看都是古董級別的。
“私刑違法!”
邵東看到地上七零八落的鐵器,腦子沒轉直接就吼出一句。不過吼完之後,邵東覺得自己挺二的,人家剛剛就說過了他們獵魔人超脫一切人類規則,現在跟他們扯法律有用嗎?
“所有的惡魔都應該被淨化,所有和惡魔有關的人類都應該被懲罰,這些刑具只是開胃菜,真正厲害的東西還沒有拿出來呢?”
頭兒在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不自覺的露出了興奮的光芒,看那意思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地上那兩個開刀了。
邵東看著頭兒的樣子,小聲的向賈政經問道:“有障礙嗎?”
賈政經用力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頭兒的面前,“你好,我叫賈政經職業是心理諮詢師,我建議你從現在開始接受我的心理輔導,否則你遲早會做出更加過激的行為。”
“過激的行為?”頭兒的臉上突然露出了有些癲狂的笑容,“你是指把人切成一塊一塊的嗎?這種事情我已經做過不少了!”
這句話一說邵東立刻望向了賈政經,怎麼聽著他的做法好像很耳熟,這段時間的事情就這樣找到了兇手嗎?
“你們可以走了,我要開始詢問惡魔的下落了,那場面你們應該接受不了,或者你們有興趣參觀一下?”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個刑具,頭兒一臉興奮向著地上還處在昏迷中的王寧和陳靜淑走去。
“等等!”邵東伸手攔住他,眯著眼睛問道:“誰賦予你懲罰邪惡的權利?教廷還是天堂,又或者是你那變態的正義感?”
“天賦之權,以神之名,沾汙我手,終得救贖。”
冷冷的看著邵東,頭兒低聲的唸了幾句中不中洋不洋的口水詩,在他開始唸詩的時候周圍的人全都站了起來,低聲應和著頭兒的聲音。
這宛如邪教宣誓般的詞,讓邵東心裡一陣的不痛快,人類的事情就要按照人類的規則去辦。獵魔無可厚非,這是人類的抗爭,但是人類之間互相殘殺,還套上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