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經的心理諮詢室在邵東的幫助下很快就開始營業,在正式開張的時候,邵東並沒有去道賀,用他的話說,“賀什麼賀,反正沒幾天就得關門。”
這話說的就好像之前忙裡忙外張羅的人不是他一樣。
當然,人雖然沒去,但是禮物還是要送的。比起其他人不是花籃、財神,邵東的禮物就顯得別具一格了。
一副著名書法大師親筆書寫的“心”字,簡單的裝裱了一下就讓趙燚帶過去了。
臨走前邵東還特意囑咐趙燚,一定要把這幅字掛在賈政經書桌的後面。原本對邵東這個要求有點不解的趙燚,在聽到邵東的解釋以後狠狠甩給他一個白眼。
“你不懂,字掛在他身後,這叫背字,我是要祝他走背字!”
心思敏捷的賈政經一看到邵東的禮物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過雖然他當場破口大罵,卻還是安排人把字掛在了邵東希望的位置上。
對於邵東和賈政經之間這種糾結的友誼,趙燚早已經見怪不怪。
有時候她也會覺得納悶,就他們兩個人這種情況,老死不相往來都不過分,做朋友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到頭了。
在賈政經的心理諮詢室正式營業之後,邵東就好像忘了這個人一樣,每天該幹嘛幹嘛,打打官司斷斷罪,小日子過得無比愜意。
賈政經也是一樣,邵東又是掏錢又是搭功夫的,他連句謝都沒有,好像邵東這些都是理所應當的一樣。
就在邵東覺得生活無比寫意的時候,一條新聞打破了這悠閒的生活。
在賈政經的樓下,發現了一條男性的手臂,經過公安機關搜尋,又在附近發現了其他的屍體殘骸,一樁性質極其惡劣的殺人碎屍拋屍案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一時間人人自危,所有人都害怕這又是個變態連續殺人事件,誰都不想變成下一個垃圾桶裡碎屍。
賈政經家的附近出了這種事,邵東當然要去慰問一下,不過見面之後的第一句,他就是抱怨這事出的不是時候,如果再早點出事的話,房租還能便宜點。
對於邵東這種口不對心的做法,趙燚和安吉兒對視一眼捂著嘴笑了起來,來之前邵東可不是這麼個情況,雖然嘴上沒說,但是一知道賈政經家附近出事了,他一個反應就是趕緊聯絡另外的住處。
不過賈政經好像並不在意住的地方出了這麼一件糟心的事,反而興致勃勃的給趙燚和安吉兒開始分析起變態殺人的心理動機,同時斷言這次的碎屍只是個開始,肯定還會有後續的情況。
雖說平時和邵東鬥嘴的時候看著極沒正形,但是一說起自己的專業還真是頭頭是道,至少邵東聽了半天居然沒有找到反駁的點。
“所以說,你覺得這次碎屍只是開始?還會有更嚴重的情況出現嗎?”
一說起這件案子,邵東也沒有和賈政經鬥嘴的心情,叼著煙問道。
“邵大律師,你是怎麼想的?這都碎屍了還怎麼嚴重,全都剁成肉餡嗎?”習慣性的刺了邵東一句,賈政經伸手扇開邵東噴過來的煙,“正常情況下,殺人已經很嚴重了,現在居然還碎屍,肯定是變態殺人狂啊!你見過那個變態殺人狂就殺一個的?”
俗話說隔行如隔山,論法律邵東一個頂賈政經十個,但是要說心理學,賈政經也一樣頂邵東十個。所以被刺了也就只能是聽著,根本沒有回話的餘地。
不過這件事邵東還是覺得有些蹊蹺,死的這麼誇張怎麼沒去源點地平線呢?看到趙燚和賈政經聊的火熱,邵東小聲的對安吉兒問道:“這樣的情況不用去源點地平線嗎?”
“他的死亡並不存在爭議,所以死了之後直接由死神斷罪就行了。”
邵東摸著下巴合計了一下,自言自語的說道:“爭議?原來不是死的冤枉就行啊!不過也對,要是死的冤枉就得去源點地平線,不得累死我!”
天色在閒聊的過程中漸漸暗了下來,硬是磨蹭著吃過晚飯之後,邵東才帶著兩個女孩離開。臨走的時候,邵東有些不放心的說道:“假正經你可千萬小心點,有什麼不對勁給我打電話。”
“給你打電話有個屁用,從小到大哪次打架你贏過我?”賈政經不屑的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是被邵東的話弄的有些感動。
“我能來給你收屍啊!畢竟碎屍的時候弄的哪哪都是血,我還得花錢收拾,能省儘量省點。”邵東無所謂的說道,然後指了指門鎖,“記得反鎖門!”
不等賈政經回嘴邵東轉頭就走,只留下他氣的跳腳,大罵邵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