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腳僵住了,心也僵住了,除了徹骨的寒冷,她已經沒有別的感覺了。
扛著她一路往北,北邊就是他的臥房了。
他一直待在臥房裡來回的踱步,心裡想著:今天非得要她給一個解釋,為什麼要送一個香囊給皇上,如果解釋的機會合理,他可以選擇相信她……
可是無論他的腦神經運轉的有多快,也想不出她會有何種合理的解釋,沒有解釋,就是有預謀的背叛了!想到這裡,心裡的怒火騰地一下有燃燒起來了。
其實,他心裡的怒火在看見她將香囊交給魏公公的時候已經燒起來了,一直都是努力剋制著,可能是他內心不願意去相信自己所想的就是事實,所以才有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的想法。
久等不來,心裡僅有的一點寬容也被消耗殆盡了,他氣沖沖的走出臥房,本來是打算直接去琉璃園拿人的,誰知道經過書房時,發現裡面有人,開啟門一看,裡面的人居然就是古悅。
她今日成功的將香囊送給了皇上,現在一定是滿懷希望了,所以在這裡好整以暇的翻閱起野史來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的怒火燃燒到了一個新的頂點!
感覺到扛在肩上的人兒在一陣的發顫,他的心裡有過那麼一絲的猶豫……
向來,都是女人主動往他身上黏,他從來沒有用強迫的手段要過任何的女人,仔細想想,還真的欺凌弱小的嫌疑,根本就不是他赫連宇的行事做派……
可她真的是弱者嗎?一個弱者又怎麼會一有見到皇上機會就主動示好,贈送貼身的香囊的?她分明就是骨子裡藏著龐大野心的女人……
不過,同樣也是一個蠢女人!以為皇上送她尚方寶劍她就有機會了嗎?她完全不知道皇上這麼做根本就是衝著辰王府的面子……
就算是她真的有機會獲得皇上的青睞又如何?皇上真的敢碰她嗎?皇上真的敢碰我赫連宇的女人嗎?
冷眸微微的一縮,瞳眸裡射出的厲光猶如冷劍一樣,可以將他所有的阻礙物給刺穿……
臥房的大門幾乎是讓他凜冽的氣勢給震開的,大步的踏了進去,直接將她扔在床上,然後就快熟的解這自己的衣袍,他急促的連房門也沒有關……
古悅立即從床上爬起來,拉起大氅將自己裹得緊緊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往床角蜷縮而去,手裡緊緊的拿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被她拿在手裡就像是握著一把劍的姿勢,金牌的末端指著赫連宇,“赫連宇,我有太后的賜得……免死金牌……還有皇上賜得……尚方寶劍……你敢過來的話,我讓你身敗名裂……”
握著金牌的雙手不住的顫抖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麼的害怕,她預感到,今天自己無論如何也逃不過去了,她已經察覺到今日的赫連宇心意已決,就是百匹馬也拉不回來了。
一聽見尚方寶劍,無疑是火上澆油,冷眸一凝,上身的最後一件褻衣已經被他脫下,他赤果果的身體直接向床上逼來,瞳眸裡閃動令人想逃的冷芒,瞳眸裡看不見一絲的情、、欲,只有滿腔的憤怒,憤怒就像是熊熊燃燒的大火一樣,即使一場瓢潑大雨也難以被澆滅。
“你真的覺得你可以讓我身敗名裂嗎?”
“你真的以為有了免死金牌就真的能夠一輩子無憂嗎?”
“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殺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
面對著他越來越逼近的冷視和越來越靠近的身體,古悅覺得自己正一步步的被絕望給吞噬,“你要是殺了我……如何向太后……和皇上交代……”
聲音顫巍巍的,連她自己都聽出底氣不足,搬出太后和皇上是她最後的籌碼了……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野蠻的時空,居然將強、、暴進行的如此理直氣壯?
還是文明國度好啊……陷入絕望的邊緣忍不住要悔恨一番!
“你以為你自己有這麼重要嗎?你死了,我可以有千萬種理由搪塞過去,哪怕是搪塞的理由很無稽,很好笑,整個雲國誰敢說一句不是?太后和我情同母子,她為了一個已死之人去治我的罪嗎?雲國還要靠我赫連宇撐著,皇上會為了一個送香囊給她的女人和我反目成仇嗎?”
古悅是徹底絕望了,他說的沒錯,這免死金牌對於別人來說也許很有用,對於赫連宇來說,根本他、媽的連狗屁也不是,就算是他當街殺人,也不會有人治他的罪,在雲國,他的地位已經無人能夠撼動。
手裡的免死金牌慢慢的放下,心冷颼颼的,渾身都像是無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