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這裡沒有什麼線索,你非要自己來看一遍,我就不相信你能夠看出花來。”嬌豔的紅唇微微一挑,清冷的目光中透著不屑。
平日裡不過是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世家子弟,最善於做的不過是擺擺他世子的架子,真正做起事情來未必有多大個能耐。
赫連隸突然間眸光微微一凝,那比女人還要迷魅幾分的眸子透出一絲淺笑,他輕輕的走向案几上擺放的針線籃,從裡面挑出一塊乳白色得絲帛來,“這應該不是你家裡的東西吧?”
蘇氏走過去看了看,仔細的想了想,“這塊布是我昨天整理衣物時發現的,這原本一件綢衫,放在衣櫃的最底層,我發現後就覺得奇怪了,我們家史東根本就沒有這麼一件綢衫,我看見綢衫的料子不錯,本來打算給兒子穿的不過兒子的尺碼大些,穿不了,我就將它給剪碎了,準備用這些料子繡些手帕,鞋面之類的小物件。”
“其餘的布料呢,都給我找出來。”如遠山含霧的黛眉微微的一蹙,墨染開來的瞳眸里居然透出一抹難見的嚴謹來。
蘇沫沫走過去,將他手上的布料過來一看,唇角微微的一撇,“不就是一塊布料嗎?有什麼好稀奇的?也許是史東那個同僚的,被他一不小心帶回來了也不一定。”
蘇沫沫雖然也覺得事有蹊蹺,不過就是不想在赫連隸面前弱一截。
蘇氏知道他們是刑部的人,可是他們身上的衣著華美,加上男的俊俏,女的秀美,便知道來頭不僅僅只是刑部這麼簡單,連聲的說道:“民婦這就將其餘的找出來,保證不會少一塊的。”
接著,蘇氏開啟衣櫃,然後從裡面找出一個包袱,包袱開啟,裡面有很多碎布頭,而其中乳白色的就和針線籃裡的一模一樣了。
蘇氏將所有的碎布挑出來,赫連隸拿過碎布,立即放在床上拼湊起來,很快,已經綢衫就很完整的拼湊出來了。
赫連隸一見,眉頭蹙的更深了,似乎有所發現的樣子。
蘇沫沫見狀,好奇的問道:“赫連隸,這件衣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誰知道赫連隸並沒有搭理她,而是直接拿起蘇氏的包袱,將這些碎布包起來,冷聲說道:“這件綢衫我們要帶走。”
隨後,就離開了史東家。
出了史東家,是一條小巷子。
秋風瑟瑟,陽光似乎照耀不了小巷子,使得其陰冷無比。大白天的,都讓人有種蕭瑟的感覺。
有一陣冷風吹來,夾著落葉向人的身體席捲而來,如果穿的單薄些,立即會冷的渾身一抖。
安心和蘇沫沫並排騎馬走著,他搓了搓手,放在嘴邊哈了一口氣,“要是有口熱湯喝就好了。對了,我們來的時候這裡好像有個清粥鋪的,怎麼現在不在了,不會這麼早就收攤了吧?”
現在是正午,正是生意好的時候,實在是沒有理由收攤的。
今天的冬天似乎來的早一些,剛剛邁進冬季的門檻,就冷的有些扛不住。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氣味?”赫連隸在前面突然間停了下來,俊美的面龐上透著冷如嚴霜的寒意。
這裡不僅僅是做生意的攤販不見了,連行人也不見,只有有些江湖經驗的都看得出其詭異之處。
“我早就已經聞到了。”蘇沫沫秀眉一揚,冷唇淺淺的一勾,唇邊劃過一抹譏諷之色。
話音剛剛落下,牆頭立即就竄下十幾道黑影,這些黑影是一個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十幾柄長劍齊刷刷的向赫連隸刺去。
赫連隸早就有防備,身姿一挺,直接站在馬背上,手裡的長劍一揮,一抹劍氣盪開,那刺過來的長劍頓時被盪開了。
“哪裡來的鼠輩,居然敢襲擊本本世子?不想活了嗎?”劍眉一挺,那美如琥珀般的眸子深深的一凝,右腿掃出,像一陣颶風一樣朝著那些蜂擁而至的黑衣人掃去。
這些黑衣人的身手也不弱,趕緊避開,同時分上中下三路再次襲來。
赫連隸剛剛在地上站穩,還沒有來得及喘息,另一輪的攻擊已經到來,他眉峰冷冷的一蹙,手腕一抖,手裡的劍身一顫,一股強大的劍氣自劍身升騰而起……
突然間他手裡的劍變成的光影,一道白光的籠罩中根本就看不出劍身到底在何處。
“噗”的一聲,那是鮮血噴濺的聲音,只是眨眼的一瞬間,就有兩個黑衣人倒下了,他們的脖頸處有著極細的傷口,鮮血就是從這極細的傷口裡噴濺而出的。
這些鮮血有些噴在了他們同伴的身上,有些噴在了地上,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