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耐性是有限的,剛才荷香在大夫耳邊說的那些話她雖然沒有聽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小鳳嬌一定在搞什麼陰謀。
大夫一聽,本來就瑟瑟發抖的身體更加哆嗦了,立即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
要知道大夫一家都依靠著辰王府過生活,而且在辰王府裡做事對於一個普通的老百姓來說是極其榮耀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因為偷盜入了罪,到時候一家人斷了生計是小,抬不起頭來做人是大……
況且,他也心知肚明,如果這事情他去找小鳳嬌理論去,小鳳嬌一定會誣賴他,說是他偷的,絕不會承認是用來收買他的,因此眼前就只剩下一條路了:老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
“這些東西是鳳嬌姑娘的貼身丫頭送來的,她說,鳳嬌姑娘要小的給她看病的時候將她的病情說的嚴重一些……小的明白鳳嬌姑娘這麼做是想把世子長時間留在身邊,見不是什麼大事,就答應了……”
“還不是大事嗎?你欺瞞世子不是大事,還有什麼是大事?難道你殺人放火才算是大事嗎?”
蘇沫沫的眼眸冷厲的一瞪,直接過去,一把就扣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單手將他拎了起來。
“蘇姑娘……饒命,小的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蘇沫沫只要將他給扔出去,就可以把他摔個七葷八素的。
蘇沫沫那張冷臉靠過去,瞳眸中迸射出一道冷厲的目光,“你給我記好了,今天姑***來這裡的事情你跟誰都不要說,包括那個小鳳嬌,以後,你就按小鳳嬌說的做……”
“蘇姑娘怎麼說……小的怎麼做……”
“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姑奶奶要了你的小命……”
“小的不敢……”
蘇沫沫這才一鬆手,大夫的雙腳才落地了。
第二天早上,蘇沫沫去翠竹居給蘇凌玉換藥,剛剛進入翠竹居,就看見一道清俊的身影站在那裡。
目光淡淡的一掃而過,就接著往前走,似乎沒有看見一樣。
可是她是平靜的眸光之下,卻掩蓋著幾分不捨與依戀。
她口口聲聲說離開這隻呆頭鵝,可是真的一旦要離開,她未必下得了決心。
蘇凌玉的傷已經在恢復之中,他就算是再有潔癖,不讓府裡的丫頭或者大夫換藥,鳳兒自然會幫他換的……
可是她卻把幫蘇凌玉換藥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心裡清楚,這換藥不過是一個幌子而已,她過來無非是想見赫連隸一樣。
人是見到了,她又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
“你就真的當沒有看見我嗎?”赫連隸清冷的說道。
他今天早上起得很早,就是為了能夠在蘇沫沫來的時候看她一眼,跟她說幾句話。
可她呢,幾乎完全漠視他……
這種被忽略的感覺比刺他一劍還要難受……
腳步微微的一頓,停了下來,目光緩緩的看過去,孤清一片,“看見了又如何?你不是趕著去醉心樓嗎?”
“只要你……回來住……我可以不去醉心樓……”赫連隸說這話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多大的底氣。
他不會愛小鳳嬌的,可是就這麼扔下小鳳嬌不管不顧的,他也實在辦不到。
蘇沫沫自然是聽得出來,唇角邊劃過一抹嘲諷的微笑,“是嗎?你真的能夠保證不去嗎?我好像記得你上一次也保證過了……”
赫連隸的面色頓時一紅,接下來是無言以對。
“既然做不到,就請不要輕易說出口……”
“沫沫,你其實也明白的,我跟小鳳嬌根本就沒有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為難我呢?要不這樣,我每次去醉心樓,你跟著去,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這是赫連隸昨晚凝思苦想想了一夜才想出的一個折中的方法。
“赫連隸,你把我當什麼了?把自己男人綁在褲腰帶上的那種女人嗎?是,你現在是和小鳳嬌什麼關係都沒有,以後呢?你真的保證以後也沒有嗎?哼,我天天跟著你去醉心樓看那個狐狸精,難道要姑奶奶成為整個辰王府的大笑話嗎?”
“赫連隸,跟你說了,姑奶奶與那狐狸精勢不兩立,在這王府裡有她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她,其餘的廢話你就不要說了,浪費時間……”
說完,蘇沫沫就準備往蘇凌玉的房間裡走去。
這時候翠竹居外突然間閃進來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人未到,聲音卻已經先到了,“世子,快去看看我們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