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孫東宇嘴裡得知自己的證供有多麼的重要,更不敢絲毫的馬虎,說的十分的詳細……
赫連宇轉身問那個小廝,“是你將硯臺送到藏書閣的,對吧?送去的過程中,有沒有和孫姑娘撞在一起?”
小廝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孫嫣然,搖了搖頭,“小的知道少爺的那些賀禮都很貴重,所以送到藏書閣的時候,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怎麼會和人撞到一起?”
“你確定自己沒有和人撞到一起?”淳王也忍不住問道。
小廝趕緊點頭,跪下說道:“小的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在王爺面前撒謊……”
赫連宇薄唇微微的一挑,冷眉一束,聲音清冷的說道:“淳王英明睿智,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淳王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居然敗在了赫連宇的手裡。
淳王雖然很不服氣,但他也不是一個小心眼的男人。
冷冷的一笑,“如此說來,是有人換掉你的賀禮,嫁禍給你們,蕭明雖然不是你們所殺,但是也和你們脫不了關係,你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要將蕭家牽連進來?”
這個兇手是無論如何也要找出來的,否則淳王府還有什麼顏面?
“我知道是誰殺了蕭少爺。”
淳王一怔,“真的嗎?”
“當然,我們來鳳城不過幾天時間,能夠得罪誰?就只有永安教了……”
赫連宇還沒有說完,淳王就打斷他的話,“怎麼可能?永安教的媧娘娘去年就救了蕭明一命……”
赫連宇也冷沉的說道:“王爺也應該清楚今天這事情根本就不是衝著蕭家來的,而是衝著我來的,這件事情巡撫大人可以作證……”
所有的目光頓時看向孫東宇,孫東宇受了淳王的一頓呵斥之後,面色更加難看了。
他嘴唇蠕動了半天,神志似乎才恢復過來,趕緊坐回到床邊,拉著孫嫣然的手,想了想這才說道:“之前赫連少爺發現永安教利用做善事救人暗中訓練死士,所以本官就配合他們在初一那天去了閔思閣,可是那天是閔思閣什麼也沒有找到,永安教懷恨在心也是有可能的……”
“看來是我害了嫣兒……”孫東宇拉著孫嫣然的手,渾身都顫抖起來了,悲痛的情緒很快又出來了。
“你們說的什麼,本王都聽不明白,這永安教一向不都是為老百姓做了很多好事嗎?本王在京城也聽說過的,怎麼又和死士扯上關係了?”
赫連宇接下來就把關於永安教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然後濃眉一蹙,“如果不是因為永安教的事情我們早就去了京城,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耽擱下來的,淳王,你應該也可以想象的到,他們三年之前就開始籌謀了,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救濟百姓嗎?而且暗中培養死士,又將那些青壯年買入永安教,有什麼居心應該猜的到……”
“你真的是閔思閣內發現了死士?沒有糊弄本王嗎?”淳王的冷眸一凝,神色還是有些質疑的。
他對都督府的人怎麼都要保留一份戒心的。
“這一點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來保證。”
“你的身份?不就是都督府的一條走狗嗎?這樣的身份也敢在本王面前保證什麼,真的是天大的笑話……”淳王冷唇一勾,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狄都督是他官場中的死敵,他對都督府的人又怎麼會客氣?
“我並不是都督府的人,而且還不是閔月國的人,我拿著都督府的令牌不過是為了方便辦事而已……”
“什麼?”淳王一怔。
“你說什麼?”孫東宇卻是一驚,一直以來,他都以為他們是都督府的人,所以才百般的客氣的。
赫連宇不緊不慢的從懷裡掏出他辰王的令牌,往前走了兩步,不急不緩的說道:“淳王,我是雲國的辰王,剛剛從邊境過來,本來是想幫著太子去京城提親的,不過遇到永安教的事情以後才留了下來……”
關於尊王墓的事情是兩國之間的暗中交易,很多大臣都不知道,赫連宇相信淳王也不知道,所以用了提親這個藉口。
淳王接過令牌一看,令牌邊緣鑲金,中間用方正的字型寫著一個“辰”字。
淳王馬上從椅子上站起來,“本王不知道是辰王,之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雲國比閔月國國土大,資源也豐富,如果不是因為勿國的侵擾,國力也和閔月國差不多。
更重要的是赫連宇是雲國皇帝的親弟弟,而淳王不過是閔月國皇帝的一個堂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