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支氣管擴張?”明月問。
郭校長訝然看她,“你知道……”
“我姥姥就是這個病去世的,她咳血比您嚴重。”姥姥臨終時仍大口咳血,鮮紅的血沫子流的哪裡都是,觸目驚心。
“你也知道這病不傳染,吃藥也死不了人,但就是要養,心情平和,剛才我是看你委屈,才動了心火,不妨事的。”郭校長指指伙房,示意進去說話。
明月卻一把拽住他的袖子,“您已經咳血了,這很嚴重,您必須馬上住院治療!”
姥姥就是不願意去醫院,在家裡拖得時間太久,所以送醫之後才藥石罔效,迴天乏力,終是丟下她心疼的外孫女走了。
郭校長搖搖頭,放下明月的手,說:“花***醫術不比那些西醫差。你看我中午吃了一副藥病就見輕。你要不信,就看看你自己,花妞兒去門口的草垛邊隨便採的幾味藥,你吃了就能轉好,你還不信中醫比西醫強?”
明月不反對用中醫治病,但是有些病的確西醫見效更快,療效更好。
姥姥故去的那一幕像烙印一樣刻在她的腦子裡,每每夢裡見到,都會懊悔得淚流滿面。她應該早點賺錢帶姥姥去看病,早點去,是不是就不會失去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跟著郭校長回到伙房,她再不讓他做任何家務。
熬藥她來,添柴火她來,到最後,就連郭校長的飯也是她做的。
一老一少,兩人坐在燈光幽暗的伙房裡默默吃飯。
吃到一半,明月忽然抬頭說:“我剛才不是因為昨夜受了委屈才哭。我是因為您……”
郭校長的嘴裡塞了一口饃,他一邊嚼,一邊詫異地看著明月。
因為他?
明月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瞅著他,半晌,才說:“您像我的父親。”
一個比她的親生父親更像父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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