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說完,不敢再看郭校長隱忍的眼神,轉過身,逃跑似得,一下就走遠了。
宋華不知道的是,郭校長在她身影消失的一瞬,忽然背過身,劇烈地咳嗽起來。
他佝僂的身軀,像是被風摧殘的枝條,透著數不盡的蕭索和寂寥。
院子裡,關山卸下工具箱,擼起袖子就去拎水桶。
明月追著他,一迭聲地問:“關山,你說清楚,剛才的嬸子怎麼啦?她和郭校長到底怎麼了?”
關山擰著濃眉,噓了一聲。
明月朝四下裡一看,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聲音太大了。
關山從水窖裡打了兩桶水,也不用扁擔,雙手拎著就朝伙房走,明月緊緊跟上。
走進屋裡,她迫不及待地扯著關山的袖子,“這下沒人了,你快說呀!”
關山回頭瞅瞅她,眼神很亮地笑了笑,“你猜!”
我,呸!
不帶這樣玩的。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想急死我,是不是!”明月用力跺腳,瞪著關山。
關山的嘴角一直揚著,他把兩桶水倒進水缸,又把桶放下,然後,靠在案板的邊緣,衝著明月呲牙一笑,“真想知道?”
明月不說話,就瞪著他。
關山偏過頭,忍了忍笑,又故意清了清嗓子,說:“外面的嬸子叫宋華,和紅姐一樣是個寡婦。她沒結婚的時候和郭校長談過戀愛,後來家人做主把她嫁到了別的鄉。二十年前,她的丈夫去世之後,她就回了孃家,可能一直忘不了郭校長,所以……”
所以,宋華才會用送饃的理由接近她的心上人。
明月懂了,也聽明白了。
可又有些不明白。
“她追了整整二十年,郭校長還沒答應?”明月問。
伙房光線很暗,關山眼睛裡的光,卻像是這房裡唯一的光源。
他的眼神,莫名的令她心慌。
剛想說我不問了,我走了,卻聽到他的聲音,沉沉的,啞啞的,帶著一絲無奈,對她說:“物是人非,大概講的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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