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關山的心思,甚至不怕關山追究她的過失。
對關山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深刻的瞭解,她怎敢有如此強大的自信。
明月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心亂。
明月伸出手臂,阻止他靠近,“你別跟來,我想自己走一走。”
說完,她神情落寞地轉過身,步履緩慢地向黑暗的山道走去。
關山目光痛楚地盯著她的背影,等了幾秒鐘,他悄悄地跟了上去。
明月沒有回學校,而是繞道登上了斷崖。
坐在那棵挺拔如初的青松樹下,她環著雙膝,眼神迷惘地望著山下的村落,思考著人生裡一個又一個難解的謎題。
不遠處,關山立在樹叢裡,眼神痛楚地凝望著明月單薄的背影。
她一定是又急又怒地跑出來,連件厚實的外套也沒穿,初冬的寒夜,山頂的溫度低的驚人,她卻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羊毛衫,此刻早就被寒風吹透了。
可她卻紋絲不動,靜靜地坐在那裡,像尊活化石一樣,任由刺骨的山風吹起她的長髮。
今夜,高崗的夜空沒有月亮,只有幾顆寒星衝破烏雲的遮蓋,閃著幾點寒光。
關山心疼如絞,幾次想不管不顧地衝過去,把她護在懷裡,幫她抵禦山頂的冷風,可是每次抬腳的同時,耳邊都會響起一個巨大的聲音,不住地提醒他,“別去打擾她,別去擾亂她的心緒。”
他的內心激烈交戰,矛盾到了極點。
他該怎麼做?
怎麼做才是對的?
是拋下信仰和責任毅然退伍,隨她回城,還是堅守著軍人的使命,守住這平凡卻又不平凡的崗位。
他的心裡沒有答案。
內心在這兩種極端中煎熬,徘徊,不住的遲疑,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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