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沒有親熱,兩人這一纏上,猶如干柴撞見烈火,那火苗騰騰地就燒了起來。
明月被關山吮住舌尖親吻得頭暈目眩,渾身痠軟,使不出一絲力氣。太陽穴因為缺氧腫脹發疼,可又有一種莫名的快意在四肢百骸間流淌點火。
關山像是餓了幾天的野獸,他伸出舌尖,舔舐著明月如玉般精緻小巧的耳垂,他的喉嚨裡發出野獸覓食一般呼嚕呼嚕的聲響,手指像是失去控制一樣,急切甚至是野蠻地撩開明月的衣襟
“嗯……”
胸前的不適,令明月眯了眼睛,瞬間蜷住腳趾。
“嗯……”
她本能想躲,卻被他探手緊緊扣住腰肢,她伸手胡亂撥他,“不……不要……關山……”
關山此刻就是個聾子,根本忘了之前對她許下的承諾。
她的手指在空中抓了抓,“呀!”她的口中發出驚呼,他難受地呻吟了聲。
明月唰一下閉上眼睛,擰著眉頭,閉得死緊。她的臉燙得幾乎能冒出血來,一顆心噗通噗通跳著,幾乎要蹦出胸腔。
以為預想中的事情不可避免地要發生了,誰知,她卻聽到懸在她頭頂上方的男人發出撲哧一聲悶笑。
她擰著秀眉,抬起眼簾,疑惑不解地瞪著他。
他正咧著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衝她笑得格外歡快。
她氣惱不已,手指用力按了按他的胯下。
“啊——”他表情痛苦又享受地叫了一聲,俯身,跌在她的身上,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她被壓得喘不過氣,用力推搡著他,氣惱笑道:“你有完沒完!柯老師他們馬上回來了!”
關山嘿嘿笑,抬起頭,胳膊朝書桌上撥拉了一下,摸到一面鏡子,放在明月臉前,“你自己瞅瞅。”
明月納悶,探頭朝鏡子裡一望。
“呀!”
她捂著臉,一腳把關山踹到一邊。
“討厭!!都怪你!”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她的臉上被髒兮兮的關山蹭的一道一道的,變成了大花臉,她的身上還沒看,恐怕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蹭著下床,麵皮發燙地整理著上衣,打算去外面洗漱。
誰知她卻被關山攔住,“我去,當你罰我。”
她用腳尖踢他。
他咧開嘴,笑得格外燦爛,“你踢夠了我再去。”
明月拿眼睛翻他,他哈哈大笑,快步走出門去。
關山把自己捯飭乾淨後,端著兌了熱水的臉盆進屋,卻發現明月已經用溼巾把臉上的髒印兒擦掉了。
看他進來,她嗔怪地瞪他一眼,指著臉盆架,“放那邊。”
關山把臉盆放好,示意她過來清洗。
明月走過去,正要彎腰撩水洗臉,卻發現關山立在旁邊不動。
她歪著頭,抬起腳尖,“還想讓我踢你?”
關山撓撓頭,聽話走開。
明月細細洗完臉,用毛巾擦乾,然後卸下皮筋,用指頭當梳子,攏著凌亂的髮絲,幾下就把頭髮束好。
她瞥了一眼安靜坐在床邊,瞅著她傻笑的男人,嘆了口氣,到櫃子裡找到醫藥箱,拿過去,放在床上。
“臉對著我。”她一邊用棉籤蘸了酒精,一邊命令關山。
關山乖乖地面向她,眼睛裡溢滿幸福的笑意,定定地瞅著她。
明月咳了一聲,故意避開他的視線,用棉籤擦拭著他臉上的幾道血口。
“嘶!”
酒精刺激傷口,關山忍不住咧開嘴,明月瞪他,“別動!”
他老老實實不動,等明月上藥。
“關山。”
“嗯?”
“我們結婚吧。”
“……”
關山的腦子裡炸起一團白光,他的眼睛驀地瞪大,驚訝地張開嘴,握住明月的胳膊,“你……你……”
明月的臉特別紅,她擰著眉頭,瞪著傻乎乎的關山,清叱道:“你能不能別動!”
關山唰一下收回手,激動得眼眶泛紅,等明月為他上完藥,他才迫不及待地擁住明月,把她柔軟溫熱的腦袋按在胸前。
“這話得我來說,懂嗎?”
怎麼能讓明月向他求婚呢。
這不反了嗎?
“關山。”
“哦。”他用下巴蹭了蹭她溫熱的額頭。
明月眼眶潮溼地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