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的血壓非常低，心臟也跳得有點無力。她和蘇小牙圍在他的身邊，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但這時齊千羽卻蒼白著臉，慢慢抓住她的手。

聲音雖然虛弱，但是卻格外固執。

“嬸嬸，我求求你。如果我有什麼意外，你一定不能怪心倩。”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她。”

說完這句話，齊千羽就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但是他的唇一直蠕動著，重複著這句話。

“是我的錯……”

蘇青當時既震驚又心痛。她不知道為什麼齊千羽會說這樣的話。

為什麼會愛一個女人愛到連自己的命都可以捨棄。

但是這是小千羽第一次正式地開口求她。

她又怎麼能不答應？

小千尋，你既然信她，那我就信她。

此時的白心倩一直守在病房門口，足足等了兩個小時，病房門終於開啟了。

醫生向她點了點頭，然後輕聲交待她照顧的一些注意事項和一些緊急措施。

所有人離開後，白心倩慢慢走到齊千羽的病床邊，目光貪婪地望著他妖孽美麗的容顏。

坐下來，手輕輕地搭在他滾燙的額頭。

因為體內的巨毒剛排隊，齊千羽正在發著低燒，他一隻手上扎著針管，旁邊的輸液瓶裡，藥水正一點一滴地流進他的血管裡。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妖妖。”

白心倩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唇，拿一塊紙巾擦乾淨自己的眼淚。

然後俯身輕輕地吻了一下他蒼白的臉頰。

她唇才剛剛湊上去，驀然就看到齊千羽灰白的唇顫動了下。

他應該還在淺睡中，如夢囈般在說著絮語。

“心心——心心——相信我。我會對你好。””

“心心，你別走，別離開我。”

白心倩的心揪了下。哪怕他是妖妖的時候，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說過這麼溫柔的話。

她的手掠過他瘦削的臉龐，精緻的下巴，一路下滑，最後握住他滾燙的手。

仔細看的話，他的手腕上佈滿著大大小小的針孔。

還有額頭上，也有很多。

白心倩握著他的手驀然收緊，她想起蘇青和她說過很多次的話。

千羽從小到大不知紮了多少次針，用了多少次藥。

所以他身上有這麼多的針扎。

白心倩驀然就感到很心疼。

“千羽。”她握住了他的手，在他的耳畔低語，聲音很輕很輕。

“以後，你如果再扎針，我會陪在你的身邊。”

病房裡的一切，透過一臺小小的攝像頭，一點不落地被拍進了監控錄影裡。

在齊沐璃的書房裡，蘇小牙和蘇青坐在一起，兩雙眼眸全部痴痴地盯著監控室裡的鏡頭。

“好了，你們現在就放心吧。”

齊沐璃揉了揉眉心，上前摟住自己妻子的肩。

“大嫂，阿青，我說過會，小千羽現在不需要你們，醫生說他馬上就要醒來了。他最想見到的人，你們應該知道是誰吧？”

蘇青目光中充滿著惆悵，手指握在一起，長長地嘆了口氣。

她和小牙到底不放心，一直在隔壁看著監控錄影，再聽醫生那邊傳來最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