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薇然小姐,我想要權勢。”
凌風並沒看出薇然心中所想,垂下眼瞼,輕聲。
還有後面一句埋在心裡的話他沒說出來。
有了權利,有了地位,我才配得上你,薇然小姐。
薇然扭過頭,唇畔泛起一絲苦笑。
“我知道了,費爾斯皇子殿下。”
她垂下眼瞼,低下頭,如一個最普通的女僕一樣向他行了一箇中東的大禮。
凌風眯起眼眸,心裡一急,額頭上滲出涔涔的汗水。
“我不是這個意思,薇然小姐。”
他上前一步,抱住她的肩。可是薇然的肩卻在微微地顫動著。
哽咽了下,齊薇然將快要滲出的淚水又努力收了回去。
她不能哭,她是總統的女兒齊薇然。她不能輕易地流淚。
但是,他是凌風哥哥啊。
從小陪她長大的凌風哥哥,一直忠心耿耿拿性命護她周全的凌風哥哥。
這麼多年她明知道他冷血,生性殘酷暴戾無情,但是他對自己是真心誠意地好。
所以她一直覺得她自己能改變他的天性。
直到現在才知道,有些性格是血液裡已經定下。從他成為阿勒德的兒子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無法改變。
“薇然小姐。”
凌風想要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吻她有些溼潤的眼眸。
想將自己藏在心底的話一句句告訴她。
但就在這個時候,帳篷外響起了阿拉扎的聲音。
“殿下,您,行事好了嗎?”
凌風立即縮回手,面無表情地拉開帳篷,垂手走了出去。神情又恢復成了一貫的冷冽。
一眼都沒看齊薇然。
薇然低下頭,躬著身子,就像一個最普通的中東女僕。
這套衣服始終還是穿著不習慣,她一個勁地將特別會被吹起來的下襬往下拉。
凌風重新坐回軟塌上,面如冰霜,特意控制住自己不去看薇然。
他越關注薇然,阿拉扎就越會留心。更別說視Z國人為骨中刺的生父阿勒德。
齊薇然跟著那些女僕走在軟塌之後,目光只能望著自己的腳。
她到底還不大習慣這種卑賤的行走方式。
稍一個不留心,身體就抬高了幾分。
旁邊一個盯著他們的總管立即習慣性地抽出鞭子甩了過來。
“啪——”地一聲,重重地打上了齊薇然的肩。
真的好疼。
薇然咬住唇,一聲不吭。小小的身體顫~抖了下。
很快就伏得更低,繼續往前走。
她肩上的血很快就滲了出來,染紅了輕薄的紗麗。
坐在軟塌上的凌風手驀然攥緊,狠厲的目光瞥了一眼總管,周圍的空氣溫度立即降到了冰點。
總管這才想起來剛才費爾斯殿下因為這個Z國姑娘剛重傷了兩個侍衛。
他嚇得瑟瑟發抖,立即收回軟鞭,匍匐在地上。
驀然,有一個人影走到總管的面前,揮手直接“啪——”地給了他一巴掌。
然後,響起了一把犀利的笑聲。
“唉喲,你膽子也太大了吧,這可是大皇子殿下鐘意的姑娘啊。”
薇然強忍住肩上的疼痛,稍稍抬起頭,震驚地發現扇了總管一巴掌的居然是伊朵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