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凌風不是保鏢嗎?雖然確實長得好看,但他也不過是個保鏢啊。他有什麼資格能成為薇然小姐的約會物件?”
“算了吧,我看啊,這不過是齊家的一出煙幕彈而已。說是替薇然小姐挑舞伴,其實一個都看不上,所以最後才讓她的保鏢來當這個最終人選。”
“總統先生還是捨不得她的女兒啊。”
幾個貴夫人竊竊私語。
各種各樣不靠譜的猜測在整個宴會大廳裡流傳著,但是齊薇然就像什麼都沒聽到。
她的舞跳得很好,舞姿就像柔和的清風,輕盈而優雅。
目光專注地望著英俊的凌風,心裡像裝著一隻蜂蜜罐子,裡面嵌著幾顆話梅。
汩汩地滲著蜜糖,但是又夾雜著一絲絲的酸。
凌風哥哥果然成為了她十八歲成人禮上的舞伴,而且他會是自己人生中第一個約會物件!
但是,但是凌風哥哥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就真的對我沒有一丁點動心?
一曲舞畢,齊薇然先向所有賓客彎腰行了一個禮,優雅地退場。
然後轉身就走,有些哀怨地回頭望了凌風一眼。
凌風還尚未從恍惚裡緩過神來,他的眼前彷彿霧朦朦一片。
薇然小姐剛才離他那麼近,清新的呼吸和她獨有的香味,還停留在他的鼻尖。
直到音樂聲停了,他才猛然甦醒。
看到薇然小姐已經走了,凌風立即大踏步跟上。
“你跟來做什麼?”
齊薇然獨自走到了花園深處,有些悶悶地踢了下石子。
看到月光下那道高挑修長的身影,她咬了下唇,頭也不肯回。
“保護薇然小姐是我的職責。”
凌風沉聲。
英俊的面容如藝術家手下最完美的雕像,在月光下泛著冷冽而深沉的氣息。
齊薇然心裡越來越堵得厲害。
從小到大,凌風似乎總是這樣。
她說什麼,他就做什麼。
而且能非常準確地揣摩她的心思,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無條件地服從。
但是,她要的並不是他的忠誠。
“凌風哥哥!”
齊薇然生氣了,直接與他擦肩而過,伸手摘下頭頂一片樹葉,向前扔過去。
“既然你這麼不情願,我和你說的話就當我沒說。就這樣吧。我的成人禮正式結束了。你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去吧。離我遠點,我要好好安靜一下。”
薇然小姐的意思是,她不會吻他了?
凌風稍低下頭,不讓她看到自己心裡濃烈的失望。
但很快他英俊的面容上又恢復了一貫的恭敬。
湛藍色的眼眸目光變得黯沉。
“凌風一切都聽小姐的。”
說完邁步就走了,而且頭也不回,越走越遠。
齊薇然像腳步生了根,心裡亂糟糟地像幾十個小人在打架。
“攔住他攔住他啊!再過幾個小時就要過了你的生日了。薇然你是想要你的十八歲就這樣無聲無息地度過嗎?”
“既然你喜歡了他這麼多年,已經不矜持了這麼多年,再妥協一下又會怎麼樣,又不會死!”
“啊——”
齊薇然雙手緊緊攥成拳,閉著眼睛跺了下腳。